【王乔】《化猫》（下）
＊王杰希x乔一帆
＊私设，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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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山脉是一座天然形成的灵山，多条灵脉汇聚于此，形成了大小不一的结界，这些结界是最好的保护伞，若是王杰希没有受伤，想要离开这里都还要费一番功夫。
王杰希在阴山山脉一待就将近百年，这个时间对他们来说不长不短。
王杰希从前没有了解过乔一帆这个人，在微草的时候身份过于悬殊，乔一帆资历平庸，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顶多也只是因为他同高英杰走得近而眼熟些，再后来他以暗夜猫妖的身份现世才引起王杰希的注意，而大多数时候他眼中看到的都是暗夜猫妖并非乔一帆这个人。
王杰希真正了解乔一帆是在阴山山脉中的这一百年里，乔一帆除了暂且失去一部分记忆，修为也被压缩降到了他还在微草时期的程度，他推测是那碎骨重塑加上雷劫和暗夜猫妖临死反扑时使他魂魄受创的后遗症，而在除去开头几十年的时间外，乔一帆会在夜晚无意识的化为妖型。
他的妖型或许也同样受到了影响，只是普通家猫的大小，皮毛的颜色不同于之前暗夜猫妖的黑色，乔一帆的皮毛是银灰色，在月光下会泛着浅淡的荧光。
他看着变成猫的乔一帆在湖面上跳跃玩耍，奔跑带起的水珠在月光下像闪闪发光的萤火虫，而乔一帆才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王杰希头一次觉得暗夜猫妖之所以以暗夜为名或许不是没有缘由的。
银灰色的猫总是在玩耍够了以后回到他的身边，轻松跃上他的腿，然后前肢搭在他胸前，脑袋亲昵的蹭着他的下巴，王杰希会微笑着伸手抚摸他的脊背回应他，然后在睡前奖励他一颗娑罗子。
他们就像普通人一样百年间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晚间乔一帆会变成猫窝在他的怀里，早晨王杰希会先醒过来，将又恢复成人形的乔一帆抱到他自己的房间。
白天的乔一帆似乎并不记得晚上的事，他曾疑惑于自己一到晚上就会无意识的睡着这件事，王杰希都以他伤及了魂魄为由搪塞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时间久了以后乔一帆发现王杰希并没有那么可怕，掌门的身份的确唬人，可在无人的阴山山脉中却没什么用处。
乔一帆总是会在白天出去在附近寻找一些仙草灵药，王杰希的伤似乎一直没有痊愈，他将寻来的草药交给王杰希时，王杰希会下意识的抬手揉揉他的头发，乔一帆总在想这个动作是否过于亲昵，可似乎身体并不排斥，就好像这已经是再熟悉平常的动作一样。
王杰希看着他将新挖来的药草捣碎，他仍然还是少年的模样，在窗边仔细的处理着药草，阳光铺泄在桌面上，眉眼间那副真诚看了也让人心生好感，他在微草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是否也曾这样认真努力着呢？
“一帆，你为什么而修炼？”
乔一帆侧头看了看他，弯着眉眼将阳光纳入眸中，“因为我和英杰说好了，要成为像你一样的人，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王杰希没再接话，也再没有问过类似的问题。
但乔一帆却像打开了话匣子，“等英杰做了掌门，我们就……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杰希看着他慌乱的解释笑了一笑，“他迟早会成为微草的掌门，你没有说错什么。”他见乔一帆明显松了一口气后又才说，“你刚才说你们就如何？”
“我们说就去后山的禁地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大家都很好奇，但是只有掌门可以进去……”他越说声音越小，他不太确定关于禁地的事是否能提。
王杰希听了沉吟片刻，又皱起了眉头。
乔一帆有些沮丧，暗地里埋怨自己不会说话，却没注意王杰希何时走到了他跟前，等一片阴影盖下来时，他一抬头就被王杰希塞了颗什么果子进嘴里，果子很小，味道微甜，他很喜欢。
“是什么果子？我怎么都没找到？”
他好像就这样忘记了刚才的沮丧，王杰希看着他如此单纯也不晓得是好事还是坏事，“娑罗子，这里没有。”
他眼睛亮了亮，“娑罗子？是婆娑树的果实？”
“嗯，有修补魂魄的功效，对我倒没什么作用。”
“啊……”他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王杰希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像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某一天早晨，乔一帆第一次比王杰希先醒过来，一睁眼是王杰希的胸膛，他头还枕着王杰希的手臂，而王杰希的另一只手臂正搭在他腰上。
过于震惊的乔一帆没能控制住音量惊呼出声，王杰希睡眠浅，乔一帆稍微一动便就醒了。
他缓缓睁眼，放在他腰上的手却没有收回来，“醒了？”
乔一帆对这种暧昧的姿势感到惊慌失措，他冒冒失失的钻出了王杰希的怀抱，一边目光闪躲一边语无伦次。
“掌……掌门……我……你……对不起！”
王杰希坐了起来，看着他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就跑了出去，他又看了看塌下被落下的鞋子想起他那副惊慌的表情，那模样不是很像被逗弄的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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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帆一路跑了出去，等他冷静下来时正蹲在一棵高大的树上，赤着脚跑进林子竟然也没有被石子枯枝划伤，他动了动脚丫子，想起早晨醒来时一睁眼看见的是王杰希的脸，他从未这么近的距离看过王杰希，他印象中的王杰希是微草历代中最强的掌门，平日里总是只能远远的看见，月白色的道袍随风晃动，怀里抱着化形成拂尘的灭绝星辰，长发被规矩整齐的束着，戴的是掌门青玉冠，他往那里一站，便让人觉得气质清净雅致，可乔一帆一直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王杰希更适合用“仙风道骨”来形容的人了。
他们身份悬殊，他进微草山门百余年都没有和王杰希说上过几句话，而今天他却在王杰希的怀里醒过来，乔一帆将埋进膝盖里的脸稍微抬了抬，也不知是闷的脸红，还是因为想到了早晨暧昧的气氛而脸红，冷静下来后最不可思议的竟然是那种相拥而眠的感觉似乎并不陌生，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就好像这幅身体早已习惯了王杰希的拥抱和碰触，和之前被轻揉头发的感觉一样。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乔一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只记得自己和高英杰被掳作了人质，王杰希一定是为了救他才有所顾忌导致受伤后被震飞了这么远，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连累了王杰希。
阴山山脉并不是理想的隐居之地，这里遍布危险，乔一帆不留神跑的太深入，已经进到了妖兽聚集之地。
此时的乔一帆并没有身为暗夜猫妖的自觉，但对于修为颇高的妖兽而言，无论是他自身尚不成熟的妖气，还是王杰希留在他身上的几缕仙气，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
王杰希寻着气息找来时，看到的便是乔一帆正茫然无知的暴露于妖兽的利爪之下，那利爪下挥，似是要将毫无准备的乔一帆刺穿一样，一刹那几乎要和那个时候的画面重叠起来，只觉得难以想象的惊慌和生气。
当一个上上之仙愤怒难当时所爆发的气势足以震慑方圆百里，乔一帆猛得抬头，只看见那利爪正停留在距自己胸口一指的地方，顿时吓得冷汗直流，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一脚踩空从树上掉了下去。
王杰希闪身过去稳稳的将他捞进了怀里，似是随意的朝着那妖兽一挥手便断了它一臂，血液的味道突然散开，乔一帆听着那声悲鸣竟也觉得有些难过却不知是为了什么而难过，他听见王杰希的声音，是从未听过的冷冽，冰寒刺骨，“滚！”
乔一帆敛着眼神，看起来像是惊吓过度有些精神不济，他竟然觉得那声悲鸣好像在呼唤着什么，那一刻他身体里像是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石子，水纹一圈圈的扩散开去，通过他的经脉，贯穿四肢百骸。
王杰希抱着他走出森林，重新踏进阳光时，刚才那些骇人的气势和怪异的感觉全部烟消云散。
“一帆？有没有受伤？”
乔一帆只觉得有些乏力，疲倦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太震惊了啊。
乔一帆这才想起来自己不管不顾的跑出来的原因，再一看自己正理所当然的窝在王杰希怀里，一时手足无措的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下来。
王杰希皱了皱眉没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又加了几分力道，将人抱得更紧。
“别动，你没穿鞋。”
乔一帆对这种微妙暧昧的话语感到惶恐，只软软糯糯的说了句，“不打紧的。”
“不行。”
“……”乔一帆语塞，堂堂掌门的气势怎么能用在这种地方啊！
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迫于王杰希的气势，乔一帆果然没再挣扎，他忍不住觉得是不是自己是被困进了什么幻境，这样平庸的自己，被原本就遥不可及的人像什么珍贵之人一样护在怀中，如此的不真实，像白日梦、像虚无的幻境中才会发生的事情。
可这从王杰希胸膛传来的热度那么真实、温暖，乔一帆伸手轻轻抓住了王杰希胸前的衣襟，声音中满是疑惑和害怕，“为什么要这样护着我？”
“我本就该护着你。”
“因为我是微草的弟子吗？”
乔一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可就是想知道，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他曾经认为王杰希是高高在上的人，若不是山门弟子集会时，他就连王杰希的面儿也见不上两回，即便是见也不过是他带着人远远的路过时瞧上几眼，他们身份悬殊如云泥之别，可这百年来的朝夕相处又告诉他，王杰希不是那样冰冷难以接触相处的人，乔一帆甚至觉得他哪儿哪儿都好。
他是不是应该清醒一点，有自知之明一点呢？他心里明明清楚，他能和王杰希这样日夜与共是因为他们被困在阴山山脉中，这里没有微草，没有除了他们以外的第三个人，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能因为这些被迫的、不真实的而产生不合时宜的妄想。
“是，但又不仅仅如此。”
王杰希心下了然，有些话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他仍然是微草的掌门，不能一直任性的留在这里，一百年已经算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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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将乔一帆放在床上，让他坐着，又转身给他倒了杯水来，佐着娑罗子喝了，才下定决心和他谈一谈。
说是要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牵头，他已经斟酌了许久，到了今日也未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他就坐在乔一帆旁边，尽可能的循循善诱，“一帆，你厌烦我吗？我的触碰、喜爱、保护，你愿意接受吗？”
“……”他惊讶的张了张嘴，看着王杰希咬了摇头，又飞快的点了点头，许是觉得这样的表达太过混淆，又紧张的说，“我只是不敢相信。”
王杰希有些失笑，又有些心情复杂，并不是对这个答复，而是他们将会面对的现实和艰难，他抬手揉了揉乔一帆的头发，动作亲昵又柔软。
王杰希很清楚阴山山脉只是与世隔绝的一方小世界，他的伤早就好了，只有乔一帆才信他的伤过了百年都不曾痊愈，他没有忘记自己是谁，自己肩负的责任，他并不是能够轻易余下承诺的人，而实际上，他也没有许给乔一帆什么承诺。
王杰希也没有忘记乔一帆如今真正的身份，他已经是暗夜猫妖，师承叶修，兴欣一门是魔修，与微草当水火不容，他和乔一帆之间实际上已隔着山水千重，但他仍然希望，乔一帆不要醒来，至少不要那么快的醒来，好让他拥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好谋划和准备。
是时候离开阴山山脉了。王杰希想。
乔一帆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王杰希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揉了揉以作安抚，“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你想跟我回清源山吗？”
他听了眼睛果然亮了亮，却又对王杰希的说辞有些疑惑，身为微草的弟子，自然是要回清源山的，“我们可以回去了吗？你的伤好了吗？”
“好了，但还需要一点准备，等再过几日我们就走。”
“好！”
王杰希觉得自己应该坦诚的解释，但他看乔一帆终于放松了下来，原先无精打采的眉眼终于染了几分笑意，便半个字也讲不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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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山脉交错层层叠叠的结界有些麻烦，王杰希倒也可以强行破开，但他并不想引起太大的动静，所以他需要一些旁物的辅助，好在此处灵草繁多，倒也不难。
他一直在瞒着乔一帆做准备，到了今日只还剩下一株灵草，只需要去摘来，他就能带着乔一帆悄无声息的离开阴山山脉。
但或许正应了叶修的话，他和暗夜猫妖注定了是要纠缠不休的宿命，即便当初被他封印在微草后山的暗夜猫妖已经死去，但新的暗夜猫妖已得到了承袭。
王杰希本已计划好了一切，他悄无声息的离开阴山山脉，避开兴的耳目将乔一帆带回清源山，他可以施法封印乔一帆的妖气，让暗夜猫妖永远沉睡在他体内。
这是能够既保护了乔一帆，又镇压了暗夜猫妖的一举两得的办法。
然而等他将灵草摘回来时，看着迸发开来的妖气就知道，他所有的设想都已化作泡影。
那做木楼无法容纳下恢复后的暗夜猫妖的真身，巨大的银灰色猫妖震碎了木楼，他仰着脖子鸣叫，那声音听起来竟有些悲痛，像在为什么而痛苦惋惜。
王杰希看着他将妖气收敛，真身逐渐化小，最后消失在木楼的废墟里，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只等了小片刻，就见废墟中被弹飞了几块木头，乔一帆从那里站了起来。
乔一帆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有些不可置信的回想起这百年间的记忆，他魂魄受损，记忆和修为全都缺失，他和王杰希这个罪魁祸首朝夕相伴相依为命，王杰希给他吃娑罗子也好，他无意识的变成真身，夜夜睡在王杰希怀里也好，包括前几日王杰希的深情和信誓旦旦，他全都记得。
可这才是最令人痛苦的。乔一帆自嘲又凄冷的笑了笑，王杰希知道他是暗夜猫妖，不是几百年前微草那个平庸的弟子，却还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他若永远不会恢复便也罢了，可王杰希日日都给他吃进补魂魄的娑罗子，明知道他总有苏醒恢复的一天，还是将那些话说了出来。
他说，“我本就该护着你。”
这句话乔一帆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废墟中站着的乔一帆终于偏头看向了王杰希，“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王杰希也看着他，该来的总也躲不掉，“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你在骗我。”他的语调听起来很平稳，“也在骗你自己。”
“你明知道，我不仅是暗夜猫妖，还是魔修，将我带回清源山没有我的活路。”
“……”
王杰希没有说什么，但乔一帆看着他的眼睛时突然明白了，“你只是想将我带回去，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我封印起来，对吗？”
“你不是它，我也不会将你封印在后山。”
乔一帆明白了他的意思，不会封印在后山，却还是要封印的。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如今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将死之时，和暗夜猫妖立了契约，它将咒字刻在我的胸口，让我为它报仇，命我此生都要与微草为敌，作为交换，它救我性命。”他又抬头看向王杰希，“我应了。”
王杰希皱眉，他并不知道还有此事。
到了此时，乔一帆却也不在乎他是否知晓了。
“我的心脏是它妖丹所化，融合时是叶修施以援手为我护法整一个月，兴欣照料教导我数百年。”
“没有他们，我只是微草后山禁谷里一具无人收尸的白骨。”
“那时我本不恨你，只怨自己资质平庸，到头来还给师门添了麻烦，可我也想活着，我自拜入师门，还没有离开过清源山呢。”
为什么要在几百年后，万事变迁，面目全非以后，对他说那些话呢？乔一帆感到害怕，不是害怕王杰希说那些好听的话诓他，而是害怕他竟真的信了。
“王杰希，我应当恨你，我应当恨你……”
他实在找不到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来，可乔一帆也没有在等他说什么，只化成真身一头撞破了阴山结界。
“一帆！”
王杰希只来得及叫了他一声，便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他负手看着眼前已化为废墟的木楼院落沉默了片刻，挥手将它抹去不留痕迹，而后皱眉叹息，踏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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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飞鸟喧闹，乔一帆却比报信的群鸟还快的回到了苍岩山上，化成真身宿在微草山门院子里那棵婆娑树上的唐柔拍着翅膀在微草上空盘旋，等王杰希落地时，她还朝着王杰希鸣叫了两声，像是警告，又才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王杰希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唐柔，转头就问身边围过来的微草弟子，“那只重明鸟什么时候来的？”
活泼的小弟子高高兴兴的回他，“说来也巧了，掌门下山没多久就来了，掌门一回来就飞走了，一直歇在婆娑树上呢。”
“英杰师兄说重明鸟是祥瑞的神鸟，肯宿在咱们山门，说明是吉兆，虽然联系不上您，但一定是没事儿的，就每日给它送些吃的，可挑嘴了，送来的果子都不吃，只喝咱们清源山的晨露，师兄弟们轮流着去采的，哪一日没采来，它就啄人，有一回英杰师兄也着了道，连忙拿了柳非师姐酿的花蜜来才算哄好。”
“……”王杰希嘴角一抽，没忍心说出实情，怎么听都是唐柔变着法儿的折腾他们微草的弟子吧。
那头的弟子又有些失落的说，“都养了快百年了，突然飞走了还有点舍不得。”
“……”叶修竟然派只神鸟来光明正大的栖在微草院子里监视他们！
“那只重明鸟要是再来，就来告诉我，我要好好道谢。”
小弟子开心的朝他拜了拜，“是，掌门。”
王杰希失踪的这一百年，只说是在外得了机缘，寻了个洞府闭关这才回来，给搪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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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回到微草后没多久就将诸多事物都交给了高英杰打理，他言说要潜心闭关修炼，也没人察觉出异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出了大问题，一个修炼之人最怕的事，最避之不及的事，最难以跨过的难关，关乎生死。
他不能让外界，让任何人知道微草的掌门出了变故，人心叵测，他不得不妨，让高英杰尽早的处理山门事务，意在以防万一。
一天夜里，王杰希在自己的小楼中闭关入定，然而他却并不安稳平静，反而满头冷汗，不过多时，双眼猛的睁开，气血逆行，逼得吐了口血出来。
他淡定的抬手抹掉了血迹，察觉到窗外似有气息，警惕的看了过去。
“什么人？”
“喵~”
猫？
他的确隔着窗户纸看见一只猫慢步朝他走来，灯火一明一灭，就已经进到了房间里，银灰色的小猫凑到他身边，仰着头朝他又叫了两声，王杰希便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它的下巴，听着猫类舒服的呼噜声，他眯着眼睛笑了笑。
“你怎么来了？你可知道来这里很危险。”
那只猫看了他一会儿，身形一晃，变成了人形，王杰希挥手给自己的房间布了层结界。
“我来寻仇，没想到看见你这幅模样。”
“你若现在动手，倒有机会。”
“你走火入魔了？”
“嗯。”
乔一帆蹲在他面前，微微笑着看他，看了一会儿后才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而后又将他嘴角没有擦干净的血迹用拇指轻轻抹去，他语调有些欢喜的上扬。
“王杰希，我竟成了你的心魔吗？”
“是啊，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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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神奇的上中下历时了三年的文我终于填完了…
虽然大家可能不记得这篇，但我还是想把它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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