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乔】《拂雪》（下）
*民国江湖，私设，OOC
*就写不出这个江湖味儿，弃疗，这方面的知识了解得还不够多，放飞自我了_(:_」∠)_
*瓶颈期的硬性产物，多担待（江湖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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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自然是未能如愿，不过后来好歹是见到了乔一帆，正跟叶修呛着的时候，乔一帆就进了门，瞧见他以后也是规规矩矩的问了好。
叶修也不问乔一帆是来做什么的，张口便是，“一帆，送客！”
乔一帆像是没瞧见两人的怪异气氛，和和气气的朝着王杰希做了个请的手势，王杰希便也顺着台阶下了，本来他也是来找这人的。
鬼市的气氛与外面儿有好些个不同，看起来好像都是生意人，实际上究竟是干什么的你也未必就瞧得出来。
形形色色，什么都有，这地方是最能看到江湖的地方。
“鬼市若是待腻了，不妨回来微草看看。”
王杰希率先打破了这一路上的静默，而乔一帆只笑了笑，“进了鬼市的人，再想出去就得横着让人抬出去。”他抬眼瞧了眼王杰希，“王掌门的这是想要我的命？”
“鬼市的规矩？”王杰希没跟鬼市打过交道，他们这些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帮大派，行事作风那讲的是一个光明磊落，至少你面子上瞧着得漂亮，不能落了人口舌把柄，至于里子，谁有那闲工夫管你呢。
乔一帆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他突然站定了脚，微微一抬手，“到了，您慢走。”
王杰希笑着颌首算是道了别，他觉着这人有股子聪明劲儿，一打眼瞧不出来，看着是个老实乖巧的，实际上都在里边儿藏着，不显山不露水的。
他们这一别实际上也没多久，小半个月的时间，天气愈发的见凉了，又正好遇上了这么个多事之秋，好像谁都盼不到个安生日子。
可说来也好笑，江湖人哪有什么安生日子过，欣记酒楼的那个伙计死了，尸体是在城郊的一座破庙里发现的，乔一帆看着这张脸也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这伙计原本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老百姓，在这么个年头谁讨日子都不容易，为了一家老小的口粮差点没被几个恶霸打死，乔一帆路过的时候看见一边儿茫然害怕的两个孩子哭的可怜，就顺手救下了，小伙儿感激涕零的跪着谢他，也是个聪敏的人，有些眼力见儿，瞧的出来乔一帆是个能做主的，说是为报救命之恩，愿做牛做马。
“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爷是谁我不知道，您要是不愿意说，我就不问，只求您能赏口饭吃。”
“江湖饭，吃得下吗？”
小伙儿搂着两个孩子红了眼，这世道如此，为官的不正，为商的不仁，普通百姓过得小心翼翼，江湖人刀口上舔血，没一碗饭吃得轻松。
“吃得下。”
乔一帆到底是个心善的，看着两个孩子的份儿，让他去了欣记当伙计，跑腿递话的活儿，哪成想着还是出了事儿。
安文逸蹲在旁边仔细检查了一遍尸体后站了起来，接过乔一帆递来的手帕擦了手，才说，“窒息而死，东西不见了。”
“活鱼扣，越是挣扎就会越紧。”乔一帆裹了裹披风，“彩门的路子，回头让莫凡来瞧瞧。”
“彩门？”安文逸皱眉想了想，如今彩门落寞，只有一家还算是正统的彩门后人，“轮回？”
“是不是轮回还不一定呢。”乔一帆抬眼看见门外面跑进来的包子，身后头还跟着一溜儿微草的人止住了话头，示意安文逸回头再说。
微草会出现在这里倒也不出奇，这片儿是微草的地界，死了人来看看是应该的，这些事通常都是帮会的人来确认，若是江湖事那就江湖了，派人跟警察局通个气儿也就完了，若不是那才轮得到警察局出面，不过乔一帆还是稍有惊讶，王杰希亲自来倒是没想到。
乔一帆站在原地没动，等人走近了才微微点头，“这么个小事儿王掌门怎么亲自来了？”
王杰希瞧也没瞧地上的尸体，一双眼睛全在乔一帆身上，穿的是普通的长褂，只是还系着件儿厚披风，虽说是入了深秋，这人也穿的比旁人多了些。
“微草如今局势敏感，人死在我们的地界上，总要有个说法。”他话锋一转，将问题又抛到了乔一帆手里，他瞥了眼尸体，“生意？”
“是啊，人死了，这趟活儿可就白搭了。”乔一帆颇有遗憾，“尸体我得带回去才好给雇主个交代，前辈您就给行个方便？”
王杰希笑了笑没接话，而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这伙计我还有些印象，人很机灵，送来的点心也很不错。”
“欣记的点心可是出了名的好，您要是有空，一会儿我陪您去尝尝？”
“今儿是没空了。”他扬了扬下巴，“还得跟警察局的打个招呼，明天下午欣记天字雅座，如何？”
乔一帆朝他拱手，“那就谢过了。”
王杰希满意的点头，又是一些场面话以后就带着人扬长而去了，安文逸看着一溜儿人来又去的也看不懂是个什么意思，只招呼着包子去叫两个兄弟来把这尸体敛回去。
深秋的风对乔一帆来说已经有些过分的凉了，“好好安顿他的家人，不能亏待了自家兄弟。”
彩门绝活已经少有人会，会的人几乎都在轮回里，尸体被原封不动的抬了回去，莫凡看过以后十分笃定，“不是轮回做的。”
“怎么说？”
“下结的地方短了三分，还有一处走错了，周泽楷是行家，不会犯这种错。”
如果是轮回下的手，也太明显了些，这种嫁祸的方式太明目张胆了，叶修看了一会儿才交代，“莫凡，你去轮回一趟，既然是彩门的路子，周泽楷一定看得出来路。”
莫凡愣了一下，张嘴想说不去，看了眼尸体又愣是没说出来。
“一帆，跟王杰希打交道要小心。”叶修将烟头掐灭，“那家伙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乔一帆重新将尸体上的白布搭好，“当家，这样一来，欣记怕是藏不住了。”
“不碍事，是时候让哥儿几个出来活动活动了，方锐不是总嚷嚷着无聊吗？”
乔一帆去赴约的时候下起了雨，他撑着伞刚到欣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王杰希站在屋檐下等着他，他走近，将伞收叠起来便有伙计过来接了过去，他身上还带着些秋雨的湿气，披风也被打湿就一并脱了下来，王杰希颇有耐心的看着他不急不忙的动作抿唇而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乔一帆理了理袖口也礼貌的笑着，两个人都斯斯文文的像是名门公子爷，客套寒暄起来谁也不输谁。
“前辈的约，别说是下雨，就是下刀子我也会来的。”
王杰希向里一摆手，“进去说吧，茶都备好了。”
还是天字雅座，只是招呼的伙计换了一个，乔一帆其实生性良善，叶修总说他没生在一个好人家，否则不必淌这江湖浑水，可乔一帆觉得没那么可惜，这江湖他还是喜欢的。
桌上摆的是乔一帆喜欢的祁红和点心，他看了笑一笑，端着茶盏品了一口，“茶是好茶，只是味儿却有些变了。”
茶盏放在实木桌面上的轻响，沉沉稳稳的倒是像极了乔一帆这个人，他也尝了尝，“我觉得挺好，和上次一样。”
“一样不一样，王掌门心理应该最清楚才是。”
王杰希仍然不动声色，像是没听见他话里的意有所指，“别叫我掌门了，我很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如此一来二去的打太极，谁也说不到点子上，即便是说到了也权当做没听懂，王杰希为了证实欣记究竟是不是叶修的生意，上次见到时看那伙计和乔一帆的熟稔不像是寻常主顾的关系，于是派人盯准了他，一个月下来总算揪住了尾巴。
微草如今举步维艰，眼下又被蓝雨压了一头，各路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王杰希得想办法打开新的局面，而欣记表面上是普通酒楼，背地里却还有别的东西，他要从叶修嘴边叼块肉走可不是个轻松活儿。
两个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乔一帆这回来本也不打算继续为欣记打掩护，这么半天的哑迷纯粹是乔一帆想看看王杰希这个人到底能装到什么程度，得到的结果是不亏是让叶修也会提防三分的人，这么一比较他还是嫩了些。
乔一帆想着想着觉得好笑，就也真的笑了，看了眼还在下个不停的雨说道，“前辈，这天儿马上就要变了。”
“怎么个变法儿？”
他将桌上的点心划拨成了几块儿，“您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手里有您想要的东西，做个交易，免得动了干戈伤了和气，您看呢？”
王杰希看着他，将茶盏往桌上一放，“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乔一帆伸手捻了块点心，隔着桌子递到了王杰希的嘴边儿，“我。”
他声音很轻，勾着唇角，眉眼都含着笑，外面雨滴滴答答的下个不停，屋子里墙角还点着熏香，掺着上好祁门红茶的清醇香味儿，递到嘴边儿的糕点有些微的甜腻，王杰希张嘴将糕点吃了去，又趁着他要将手收回去的时候一把攥在了手里。
“叶修让你这么做的？”
乔一帆笑了几声，“叶当家不是那样的人，你手里的东西我们即便放弃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这是由我全权负责的第一个生意，我不能就这么输了，况且……”
“况且什么？”王杰希挑眉问他。
他将手抽了回来，慢吞吞的理了理袖口，“况且我还是喜欢你的。”
王杰希后来想起来的时候，也仍然忘不了他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他被打动，被牵绊，被勾引，原本就是他先动了心思念头，却在他这句云淡风轻又冷静的话里彻底沦陷了下去。
欣记的事务通常是乔一帆负责打理，他做不了拼命的事，只能在后面为他们做好旁的杂事。他将王杰希领去了欣记顶层的房间，王杰希在门关上后搂住了他的身段，跟看起来一样单薄瘦弱，正好揉进他的怀里无比契合。
秋雨绵绵，夜里烛火闪烁着吞没了扑来的飞虫，轻纱罗幔伴着低沉美妙的呻吟，正是春宵帐暖。
等到次日日上三竿时分王杰希才起来，乔一帆被他的动作带醒，睁眼瞧他，懒洋洋的眸子，身体上斑驳可见的痕迹，勾人得要命。
“要走了？”
王杰希替他拢了拢被子，“嗯，还有些事等我处理。”
被子里的人看了他一会儿，朝他伸出了一只手来，王杰希见了笑了笑，从地上拾起衣服，将不大的锦盒放到了他手里，然后才起身穿戴整齐。
临近中午王杰希才走出欣记的大门，而乔一帆那时站在窗边看着他离开后，捏着手里的东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他们这仓促而荒唐的一晚过后便再没见过面，江湖格局仿佛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微草的一批货当晚被劫了，霸图和蓝雨突然打了起来，王杰希正焦头烂额的时候以叶修为首的兴欣横空出世，他才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联系了起来。
兴欣的势头窜得太快，也不知道叶修这是运营了多少年，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展了不少的营生，最让人头疼的是他还掌控着鬼市这么个地方。
老牌帮会们哪儿容得了他这么肆无忌惮，几个当家人约在了一起，就这么大的蛋糕人多了哪里够吃，商量着要将兴欣踢出局。
周泽楷只在最后才表了个态，“轮回不参与。”
“周当家的这样做不怕坏了规矩，到时被踢出局的怕就不是兴欣一家了。”
“坏了规矩的是你们。”
王杰希没接上这话，韩文清皱着眉也不言语，周泽楷也不再多说，而是让江波涛来周旋。
“兴欣的当家是谁诸位心里都清楚，七年前的嘉世是怎么消失的在座的都没忘吧？”
“能让他消失一次，就能让他消失第二次，怕什么！”这话是出自韩文清之口，可也就他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
轮回不参与，事儿还是得这么办，这乌七八糟的一晃眼就入了冬，兴欣遭到了各个方面的追杀围剿，乔一帆本来一直留在鬼市很安全，可赶巧今天他要去给那死掉的伙计留下的两个孩子送些银钱，结果被逮住了尾巴，跟着他的人只有两个弟兄，护着他一路逃到了城郊的芦苇荡里，铺着雪的地面盖不住脚印，没过一会儿就被围了个结实。
王杰希赶到的时候看见他们将乔一帆护在中间，他身上穿着黑色厚重的连帽披风，许是瞧见他来了才将帽子摘了下来，朝他一笑。
“许久不见。”
“是挺久了。”王杰希走上去，护着乔一帆的两个人被拉开，伸手抚去他肩上的落雪，“那晚以后你去哪儿了？”
“家里事多，劳您惦记。”
王杰希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有些生气的看着他，他被这个人狠狠的算计了一把，那晚将他留在了欣记，方锐带人劫了那批货不说，还给微草找了不少别的麻烦。
“调虎离山用的不错。”
“……还差了些。”乔一帆有些吃痛，“那晚…我该杀了你永绝后患才对，你死了，微草就完了。”
王杰希眼神冷冽了下来，“为什么没动手？”
“是啊，为什么呢？”
乔一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突兀的拉到了王杰希的胸前，他动作很快，可力道差了些，王杰希为了避开匕首不得不松开了乔一帆朝后退了两步，等他站稳的时候，乔一帆已经退到了湖边。
“说不定是因为那句话是真的，您觉着呢？”
王杰希看他将披风扔在地上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什么，“跟我回去。”
乔一帆看着他怔了怔，而后才笑道，“我不。”
乔一帆是在他跟前跳了湖，噗通一声就沉了下去，再没见了影子，王杰希一气之下将另外两个人捆了手脚一并扔了进去。
等叶修带着人赶来的时候，王杰希正准备离开，大冬天的在下雪怪冷的，刚转身就被叶修堵了个正着。
叶修也不跟他废话，照面就问，“一帆呢？”
王杰希指了指湖边，那儿只有一件裹着雪的披风，叶修见了挥挥手让人去救，王杰希没拦着，他其实心底里还琢磨着乔一帆的话呢。
“王杰希，你上回来跟我要人是闹着玩儿的？”
“不是。”王杰希皱眉想了想，“那晚让一帆绊住我是你安排的？”
“不是。”
叶修也懒得跟他打这个太极，沉着一张脸看着湖面，“我第一次遇见他也是这么个天气。”他看了王杰希一眼，朝着湖面扬了扬下巴，“从河里捞上来的。”
“可惜了这么个好苗子，在河里冻久了坏了底子，身体留下了病根，这回又来这么一出，王杰希，你还说你不是闹着玩儿的？”
王杰希这才明白为什么乔一帆穿的总是比常人要多一些，他完全忘了，更何况当年跳河一事也只是传闻，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气的是这人一边说喜欢他，跟他上床，一边算计他欺骗他，以为他是在用身体做交易，把喜欢二字说的如此轻贱，他王杰希的感情就这般不值一提吗？
“都给我下去救人！”王杰希突然一声将微草的人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才一个个的往湖里跳。
过了好一阵子人才被捞上来，王杰希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裹着人抱起来就想走，却被叶修拦了下来。
“人不能带去你们微草。”叶修转身之后又说，“去欣记。”
安文逸早就在欣记里等着，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宿才算把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可到底本就是伤了元气的身子，再掉进寒冬的水里泡上一泡也是好不全了的。
乔一帆就一直在床上躺着，偶尔起来坐坐，在窗边儿看看外面的景色，安文逸不准他出门，他原本就身子骨弱，以前的好身手都没了，叶修瞧他是个闲不住的，又怕他逞强跟着他们去做些要拼命的事，就索性将家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都交给了他，这回更是稍不注意就会发热，哪儿还敢让他出去。
王杰希倒是天天往欣记跑，去了就陪着他说话，乔一帆却有些不爱搭理他，王杰希气他的算计欺瞒，可乔一帆也恨他的算计利用。
乔一帆自知自己不磊落，可他王杰希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门儿也没有。
仅仅是想探欣记的底他可以有上百种办法，不是非要杀了那个伙计，转头又来跟他演那么一出事不关己的戏，都是混这口江湖饭的人，谁手上都不干净，可也不至于是非不分滥取人命。
若是普通伙计，哪儿跟鬼市的生意搭的上边儿，王杰希利用乔一帆顺藤摸瓜查清了欣记，乔一帆将计就计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他的确该在那天晚上杀了王杰希，没有比那更好的机会，可乔一帆没下手，即便是有这么多的阴谋阳谋，分不清的虚情假意，唯独那句喜欢是真的。
乔一帆这一病一直到来年春才算好了些，直到桃花开放的季节，安文逸才准他出门，还非得他穿厚些才行。
王杰希照例去欣记的时候没找到人，问了伙计也只说是出了门，他将微草能用的人都派了出去，满城风雨的找，最后是在有名的桃园里找到的。
乔一帆看着突然出现的微草的人叹了口气，他转身，正好看见王杰希从车上下来，风风火火的朝他走来。
这感情真真假假的夹带着许多东西，不纯粹，却也有真诚，几个月一天不落的来看他，乔一帆也相信了几分，可话又说回来，他们本该是敌人。
“王杰希，你图什么呢？”
他身后的桃花开得正好，春风柔软，红妆十里，王杰希走上去，替他将披风往紧里系了系，又将落在他头上的花瓣摘走，“不就图个你么。”
王杰希笑了笑，这是乔一帆头一回肯叫他的名字，“起风了，回吧。”
乔一帆抬头看他，突然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他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回答，便自顾越过他朝外走，王杰希随着他转身，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想起了那晚在他怀里辗转的单薄身体。
“你在哪一路，我就随你去哪一路。”
乔一帆顿下了脚步，侧身回头看他，王杰希看见他在悄然飘落的花瓣里笑着。
“好啊。”
“你若是说话不算话，我就再跳一次河。”
王杰希突然觉得，虽春花醉人，却有人比花娇，大抵就是他眼前的这副景色吧。
“你要再跳河，我就跟你一起跳，活着我给你欺负，死了我给你垫背，如何？”
乔一帆被他说得笑出了声，而后装模作样的说，“挺好。”
王杰希没有说谎，高英杰伤愈之后他便不再插手微草的事务，乔一帆在鬼市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布置新家还颇为惊讶。
“你来鬼市干什么？”
“不是说过了，你在哪一路，我就随你去哪一路。”
鬼市乔一帆若是出不来，那就换他王杰希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