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音

正式复健中。

【酒茨/狗茨】《风花雪月》(5)

*酒茨/狗茨 都会有,注意避雷,结局狗茨线

*私设,OOC(大写加粗)

*感谢给我红心蓝手和评论的大家!这个月我是不是很勤快(bizui)

*今天的扶音有茨木了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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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茨木近来都不曾再见过大天狗,他从不忤逆那个男人,事无巨细,更何况那日酒吞是以命令般的口吻跟他说的。

追随于酒吞如此久以来,鲜少见他这样认真的跟他说话,好像他终于以一个鬼王的身份支配着他,这原本是茨木一直所期待的东西,可他身体里的那股无以言说的压抑又是什么呢。

自从被斩断一臂后茨木总是喜欢待在那棵樱花树上,在大江山山脚下不远处,顺着大道走便能进入京都城里。
这里距离爱宕山还有些距离,至少比起大江山要远上一些,再者茨木此时还没有他跟大天狗有什么特别交情的自觉。

所以当大天狗拍着翅膀落足在树梢上的时候,茨木只简单的跟他打了个招呼,便纵身跳下了树去。

大天狗皱了皱眉,这种明显保持距离的动作让他有些急躁,他将风刃捏在指间再掷出去,黑色的羽毛裹着风力快速的逼近茨木,他看着茨木稍稍偏头,然后向一侧跳开,他不能放他走。

茨木起身后在手掌中捏了团鬼火,他不愿与大天狗再有接触是因为他忠诚于鬼王的命令,但面对大天狗如此直白的挑衅,他没有转身离去置之不理的理由,那岂不是像落荒而逃一般难看?

茨木舔了舔唇角,目光瞥了眼刚刚扎在地上的羽刃,“大天狗,我就当你这是在宣战了,没问题吧?”
大天狗面色清冷的看他,将一股狂乱的风力缠绕在手上,“来吧。”

大天狗打得很认真,比以往他跟茨木的任何一次交手都要认真,如果茨木崇尚的是力量的话,这或许是他目前唯一能留住茨木的办法,即便是片刻也罢。

茨木刚开始察觉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强弱差距,只是他总有一种被步步紧逼的压迫感,被追逐着,被驱赶着,像被笼罩在了无边的阴影里……

巨大的仿佛在发着光的黑色羽翼,茨木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画面,被什么紧紧的拥抱着,被那双羽翼保护着。

茨木不过是微微分神,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大天狗摔在了树干上,大天狗手里的团扇缠绕着风力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大天狗喜欢茨木的这双眼睛,里面仿佛有一个世界,他想进去。

“你分心了,为什么?”

茨木看着大天狗背后张开的翅膀,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微光,一点一圈的形成了光环,他愣了愣,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那副画面中的羽翼好像跟眼前的重叠了起来,“……没什么。”

大天狗看着他的表情似有疑惑,他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翅膀,那种被注视着的感觉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落进了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开出了花来,便情不自禁。

茨木看见那双羽翼突然振开拍了两下,细小的黑色绒毛被震飞,高高的抛起,又随着太阳的光晕缓缓的落下来,接着那双羽翼又突然朝他靠近,大天狗将团扇收好,转而去握住他的手,待一片阴影压下来时两个人正好被翅膀包裹在其中,他压身上前,一只手抵着树干,另一只手抓着茨木的手,在那双金色鬼眼的注视下吻了上去。

茨木或许是被震惊得忘记了动作,等他想起来要抗拒的时候,大天狗骤然收紧了握着他那只手的力道,挣扎之间的那两只手变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

意外的很是霸道呢。茨木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想着。

茨木最终还是挣脱了开来,大天狗为了躲开那只从地狱召唤而来的鬼手不得不向后躲开。

“吾友说的没错。”茨木用手背抹了下嘴唇,一边盯着仍然面无表情的大天狗说着。

“酒吞童子?他说了什么。”

“爱宕山的家伙都是伪君子。”

茨木似乎有些恼怒,大天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是妖怪。”

“……”

“你是恶鬼。”

大天狗这话仿佛是说大家都不是什么善类,干什么要假正经?茨木被噎得无话可说,干脆朝他面门丢了几团鬼火去,最好是能烧了那张看起来清秀无害的脸,而大天狗只稍稍偏头便躲了过去。

茨木又觉得好像反应夸张了些,收回手便不再继续,“啧,不打了。”说完也不等回复,转身便朝着大江山而去。

大天狗看着他渐渐消失的影子,抬手按了按唇边,似乎还保留着那份两相接触的热度。

15

大江山的鬼王似乎仍旧沉醉风月,大殿里夜夜笙歌,女人环绕,杯酒酌酌。

然而真是如此么?或许不尽然吧。

酒吞看着茨木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进来,落坐在他的下首,他看到了茨木身上粘附着的黑色羽毛后目光微沉。
“不是跟你说过,别靠近那个家伙么,茨木。”

茨木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再倒满后才说,“吾友,是那家伙挑衅在先,我若是不理会,岂不是落了大江山的威风?”

酒吞哼了一声不再计较,只是暗自想着那个奉行原则的大天狗竟然会出手挑衅么?

茨木没再提别的,更没提后来那个吻,他杯酒之间还在想着那个模糊不清的记忆画面。

大江山的副手一夜都陪着鬼王喝酒,大殿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小妖们,酒吞似乎也有些醉了,靠在一边闭着眼睛,茨木其实没喝多少,他的酒量远不如酒吞,只是他时不时的总在发呆想些别的。

等黎明将近的时候,茨木才放下酒盏站了起来,他朝着酒吞的方向走了两步,原本是想替他搭件驱寒的衣服,看见他周围躺着的女人们后又放弃了,他们这些鬼怪,本就不太畏这点儿寒意的,又何必去多此一举。

茨木的脚步嘎然而止,停顿了几秒后又转身离去,待他跨出大殿的时候,沉睡的鬼王蓦地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茨木抬脚跨出去的样子,他脚踝上的那串铃铛还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然后便消失了去。

酒吞没理会身边朝他攀附的女人,转身躺着盯着房顶出神,茨木好像还和从前一样,又好像不是。

他稍微有些在意的是,茨木那个时候是想走过来的吧?他原本想做什么?为什么又突然放弃了呢。

鬼王不太清楚,有一些感情即便是一见钟情,历经千年百载的,也会有动摇崩塌的时候,茨木爱的太过隐忍小心,他从未说出口过,只在身体里澎湃发酵,酒吞一直以为茨木的那份狂热仅仅是崇敬而已,可那个酒后的夜晚虽谁都不曾提起,却也打破了些微妙的东西。

酒吞悠的想起,那天晚上,茨木为什么没有拒绝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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