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若心之所向》
*圣诞快乐
*一篇被朋友说太平淡没激情的文，我大概是废了吧_(: 」∠)_
*OOC （大写加粗）
*至今也没有茨木的我已经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诸君，如果有下次，我怕控制不住要写邪教了，谁叫大狗子如此爱我，已经来了两只…（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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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好吧，晴明，我可以帮助你，成为你的式神。”
“但是我有个条件。”
“请说。”
“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要随便把我叫出来，别拿无聊的小事烦扰我。”
“好。”
“那么，契约就到你死为止吧，人类的寿命也不过区区几十年罢了。”
2
安倍晴明很显然十分遵守约定，除了那次之后便再没有召唤过茨木来替他办任何事情。
茨木长眠于这一纸契约里，除了他，无人知晓。
而坊间却传闻，大妖罗生门之鬼，茨木童子已经被退治多年，否则怎么会这么久以来都杳无踪影？
大江山上的鬼王每当听到这种传闻的时候总是不屑的嗤之以鼻，那家伙虽然比他弱了点儿，但也不至于任人拿捏才对。
茨木在故意躲他，酒吞心知肚明，但那又怎么样，就算他动了些手脚，神酒会对茨木有所反应，这几十年也没半点消息。
3
京都在这个寒冬的夜幕下落下了第一场雪，飘扬零落的雪花还沾染着月色的银辉，安倍晴明裹着厚重的披风站在庭院里的那颗樱花树下，枝头已经压了一指厚的雪迹。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符，符纸金字镶边，除了那些必要的咒字外，中间端端正正的刻画着式神的名字，茨木童子。
实力卓越的大妖往往最是不屑于成为人类的式神，那被他们视为耻辱，成为被人类驱使的走狗未免太过有损大妖的尊严。
安培晴明当初在解决那场由他自己而生的动乱后，手里几乎已经没几个可以差遣的式神了，鼎鼎大名的阴阳师元气大伤，大多时候都在府邸修养，京都周围那些小动乱都被博雅兄妹揽了过去，只偶尔也来叫上他出去走走透透气，他倒也乐的清闲跟着凑凑热闹。
京都难得的平和了一段日子，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使得他们有所松懈，人心难解，繁荣复杂的地方最容易产生怨恨，而相由心生，由怨生恶，从而堕为恶灵生魂。
他们低估了人类怨恨的力量，在这种怨恨丛生的地方，养分根本源源不断，源博雅受了重伤，晴明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去寻求帮助，屡屡被拒之后唯有茨木答应了他。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安倍晴明都无从选择，他需要这份强大的力量，说到底人妖又有多大的区别，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谁还不会呢。
但晴明还是感激他的，尤其是为了妥当起见这张符纸他从未离身，几十年的依存相伴，尽管静默无言，终究是生了些感情出来的。
就像几十年来一起走过的朋友。
4
符纸在晴明的指间化成了一团黑色的妖火，茨木从虚空和黑暗里醒来，银白色的长发被冬夜里的寒风撩起狂乱的飞舞着，卷起了空中的雪花，一身胃甲在月色下泛着冰冷的光，强大的妖气突然迸发了开来，晴明稍稍向后退了两步。
茨木睁开眼睛看了眼周围，又打量了几眼晴明后，并没有恼怒他将自己唤醒，只是将那些缠绕在周围的妖气尽数收了回来。
他仰着头看着天空，雪花落在他脸上后又悄无声息的消融，京都的空气里还是参杂着乱七八糟的味道。
“茨木童子，好久不见。”
“晴明，多少年了？”茨木侧眸看他，一双红色的鬼眼却意外的十分平静。
晴明裹了裹披风笑了笑，“三十年。”
他似乎有些失望，却也笑了，“什么啊，才三十年。”转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晴明，“原来如此。”
晴明点了点头，“对人类来说，三十年可不算短了。”
“你们人类总是在这种地方脆弱得可怜。”
安倍晴明并不反驳，而是指了指屋内，“要喝酒么？”
“当然。”
5
晴明的府邸里有不少的佳酿，茨木晃着酒杯看了看窗外的雪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果真就像几十年的老朋友。
大江山上的鬼王此刻正怀抱着漂亮的女妖，百无聊奈的赏着这雪景，他酒盏中还倒映着女妖的娇好面容，他甚至开始厌倦了这种他无法描述的无聊生活。
突如其来的妖风从外面刮进了大殿，酒吞抬了抬眼，他杯中的神酒正一圈儿一圈儿的打着转。
不可一世的鬼王竟然盯着那杯神酒愣了一下神，而后将怀里的女妖毫不怜惜的扔了出去，他默然无语的将那杯神酒洒在地上，“让本大爷看看，你躲在什么地方……”洒在地上的神酒就像被什么牵引着一样在酒吞脚边铺开，酒吞看着最终成型的地图后冷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无济于事是多么的愚蠢，“哼，你倒是会躲！”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当年的那个赌约他发誓只是想暂时让自己耳根清净一些，这个暂时仅仅是一会儿最多是一天的概念，但茨木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整整三十年，对，酒吞觉得莫名其妙。
现在，他要去把人逮回来按在墙上问问他，谁给他的胆子敢擅自跑出他的视线，并且还如此之久！
酒吞气的都忘记了，三十年对妖怪来说，根本没那么漫长。
6
晴明府邸一直都被坚固的结界所保护着，茨木看着外面平静的落雪似乎突然有些动荡，悠远的黑暗深处正有什么在接近，强大并且压迫感十足。
回廊下的灯笼被吹得左右摇晃，烛光摇曳着被熄灭，茨木将酒杯放下，“晴明，你上次加固结界的时间是多久？”
“前不久。”
“显然你的结界的坚固程度还远远不够。”
晴明也看了要外面，笑着又斟满了他面前的酒，“躲得一时，也躲不过一世。”
茨木爽快的将酒饮尽，这是他们的赌约，并且他输了。
茨木从来不会拒绝酒吞的任何要求，他痴迷于那个男人，近乎病态一样的为之着迷。
沉睡于一纸契约实际上只是他心血来潮的决定。
7
结界被破坏的时候，晴明只说了句“他来了”，那样子就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并跟茨木愉快的干了一杯，这是酒吞看在眼中的一幕，茨木在笑，像以前一样，又似乎不是。
茨木还来不及咽下那杯酒就被一股妖风卷了过去砸在了墙上，风逐渐散开的时候，茨木看见酒吞张扬的火色头发正狂乱的卷着妖力飞舞着，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嚣张狂妄，强大得不可一世，也还是他所迷恋的模样。
“挚友，是什么让你如此愤怒？”
酒吞掐着他的脖子，眼睛直逼着茨木的双眸，“哼，你还真敢问啊，茨木！”
茨木被迫仰着头看他，“久别重逢，为何不来喝酒？晴明可有许多好酒，在我看来仅次于你的神酒。”
“区区三十年，对你我来说可不算久。”酒吞咬牙切齿的说着，这家伙从某些方面来说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但他不知道的是，正在一边看热闹的晴明觉得，两个人都半斤八两，处理问题的方式永远如此粗暴，如果要说人妖之间有共同点的话，除了爱情别无他物。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有好结果，爱得刻骨铭心，然后再撕心裂的失去，这样的故事并不少见，但与人类不同的是，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再次遇见。
8
“来吧，给本大爷说说看，谁给你的权利去成为被驱使的走狗？”
酒吞凑近，几乎鼻尖相贴，勾着唇角笑着，语气低沉，“别忘了，你身上还刻着本大爷的印记。”
茨木身上有酒吞的鬼王印，那是臣服的标记，以誓约的文字在他胸膛上刻成了酒吞的名字，他以此为荣，现在也是。
“我从未远离你，我的挚友。”
“所以你在这儿跟另一个男人喝酒？”
“不，我只是睡了一觉。”
酒吞觉得他快气炸了，就像那些人类总爱燃放的烟花，在空中炸成一团的那种。
安倍晴明虽然觉得偶尔看出好戏也未尝不可，只是眼下并不是个好时机，“很抱歉打扰二位，但老实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酒吞回头面色不善的瞪他，他也只是耸耸肩表示，以安倍晴明之名，他并不畏惧。
“如果你想带着一个式神回去的话，请继续。”
而事实证明，酒吞并不想，他不希望茨木身上留有别人的痕迹，尤其是男人。
这一纸契约其实就算不主动解除，等到晴明辞世后也会自动消失，这是他当初和茨木的约定，安倍晴明并不是食言的人。
只不过大限之前，他想稍微掌握点主动权，去解决一场关于人类情感的遗憾。
酒吞和茨木离开之前听见晴明略带伤感的声音，“你们应该更加坦诚一些。”
“别对我指手画脚，安倍晴明！”他堂堂一个鬼王，还轮不到一个人类来对他说教。
9
茨木被酒吞拽着手腕带走了，怒气冲冲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茨木看了眼被拽着的手腕，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讲了些有的没的，只是除了那些称赞他的无聊话，还多了些关于晴明和他的式神们的更加无聊的话题，酒吞又听出了一肚子的火气。
途径大江山上他们曾经常去的那片枫树林时，酒吞忍无可忍的将茨木按在了树干上，并用实际行动堵住了他的嘴。
被粗暴吻住的茨木老实了许多，等这一个吻结束之后，酒吞将额头抵在茨木的肩膀上，嗅着茨木独有的气息，一个震慑京都的大妖竟然觉得安心。
茨木有些疑惑的开口，“挚友？”
“闭嘴！”
“……”
茨木抬头，白色的雪花落在他火红色的发间，他的手还在酒吞的手里，温暖的热度透过掌心传递给他，这么近的距离使两个人的妖气也微微的缠绕在一起。
茨木向来对他言听计从，好的坏的无一例外，酒吞甚至相信，如果他叫茨木去死，茨木可能也会毫不犹豫的自我了断。
人们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去学会珍惜，妖魔鬼怪也不例外。
没有茨木的三十年酒吞一样可以潇洒的活着，只是总觉得那种日子格外漫长，总是缺点儿什么才会完整，他需要茨木，并且十分迫切。
“挚友？回去吧。”
酒吞听见茨木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那语调柔软的钻进他耳朵里勾得人心痒难耐，“……做好心理准备吧茨木，回去之后休想再离开本大爷一步！”
“这样的觉悟我从一开始就有了。”
10
酒吞回到房间后，茨木还在睡着，他将人摇醒，不耐烦的揉了揉他的头发，“睡太久了你！起来陪我喝酒！”
茨木从被子里钻出来，赤裸的胸膛上除了那枚鬼王印，还布满了红色的欢爱痕迹，酒吞看着他慵懒的伸着懒腰，眼色暗了暗，俯下身将人困在怀里。
“算了，酒晚点再喝吧……”
“……唔……”
某种程度上来说，茨木的确没再离开过大江山，因为大多数时候，他连床都下不来……
11
心之所向，即为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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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不听话离家出走了怎么办？
——抓回来（哔）一（哔）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