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音

正式复健中。

【鹿鸣】《空坟》(8)

*叛忍晓鸣

*晓,快乐佣兵团,搞事,但没有忍界大战

*长篇走剧情,谈恋爱只是顺便的x

*私设,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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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奈良鹿丸没有多少可以用来沮丧的时间,同期聚会后的那个夜晚他躺在床上却彻夜未眠,他需要思考清楚,在这之后他该怎么做,他又能做些什么。



黑暗就像海上的一个巨大漩涡,他在里面苦于挣扎,绞尽脑汁的思考能够上岸的方法,但黑暗就像生了藤蔓一样,攀附上他的身体,扎进他的皮肤,奈良鹿丸那一刻觉得他在被吞噬,被同化,他预感自己无法逃脱这个漩涡。



他和旗木卡卡西不一样,他不知道卡卡西敢如此笃定的说要将漩涡鸣人带回木叶的自信和根据是什么,他曾为此抽丝剥茧般的分析过,最后竟不得不将理由归为旗木卡卡西心中尚有留存的一份天真,奈良鹿丸在最开始的时候不是没有过将他带离歧途的想法,但迄今为止他们所经历过的一切都让他开始怀疑,漩涡鸣人所走着的那条路真的是歧途吗?将他重新带回木叶又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他们从未站在漩涡鸣人的立场,以一个尾兽人柱力的身份和视角去看待过他们曾认为理所应当的事情,冠冕堂皇的是他们,口蜜腹剑的也是他们,若这一切都发生在奈良鹿丸的身上,他只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来。



他无法在面对鸣人时说出要求他回归木叶的话来,他不能,因为他才是压垮鸣人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和旗木卡卡西不同,甚至截然相反,日向宁次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过要将漩涡鸣人带回木叶的想法,他比任何人都更早的看清了鸣人和木叶,奈良鹿丸竟有些嫉妒起日向宁次来了。



他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在朦胧月色笼罩的黑暗中用阿斯玛的打火机点了根烟,他从来不是一个能够轻易下定决心去做出重大抉择的人,或许从今晚以后,奈良鹿丸也将变得面目全非,秋道丁次和山中井野也许不会理解或支持他,不,并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



随着一根烟燃到尽头,缓慢吐出了最后一口烟,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将烟蒂从窗口扔了出去,奈良鹿丸借着月色看着那一丁点儿微弱的火星在漆黑的夜晚里划过一道弧线,他神色冷漠,竟有那么一瞬他盼望刚从他手中跌落划破夜色的是一支燃烧的火把,落进腐朽的村庄,随即窜起冲天的火光,热浪会席卷一切污秽腐朽之物,他眼中所有已化为废墟,他要在造成这一切悲剧和不幸之人的尸骨上撒满新的种子,吸食他们的血肉发芽,扎进他们的骨头生长,他会让深埋地下的根茎永久的缠绕着他们的灵魂,从此生生世世不得解脱。



一棵树,若是根部已经腐坏,无论它看起来如何苍翠壮大,也总有一天会顷刻倒塌,奈良鹿丸只是要将这个自然消亡的时间无限提前。



志村团藏,他若想作为根深埋地下,那就如他所愿,让他成为新树的养料吧。



奈良鹿丸转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像一团影子隐没于黑暗,他并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

21



只有当一个人跳脱出用规矩画成的方圆后,才会知道天地有多辽阔。



漩涡鸣人去过很多次风之国,也去过很多次砂忍村,他从前只觉得这遍地黄沙让人跑起来费劲,随时可能出现的沙尘暴像悬挂在头顶上的一把刀,但这一次,他竟觉得这片黄沙也变得好看了起来。



阿飞看着不远处的村落虚脱的蹲了下去,抱怨着风之国炎热的天气,絮絮叨叨的说着难怪迪达拉不愿意来第二次,漩涡鸣人低头看了他一眼,提出了诚挚的建议。



“摘掉面具的话会凉快很多的。”



“绝对不行!面具是阿飞的标志!和迪达拉那个没用的爆炸艺术可不一样!”



漩涡鸣人咧嘴笑了笑,或许是久违的再次来到风之国,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那几声轻笑里裹着清脆的风铃声揉进了燥热的空气里,“回去以后我会转告迪达拉的!”



阿飞看着他朝前走,又急忙站起来追了上去,挥着手在他旁边痛心的谴责,“我说啊,我才是你的搭档啊!我被炸飞的话你就没有搭档了!”



鸣人略做思考,“不知道请求迪达拉的话他会不会愿意跟我一组呢?”



“……你是真的在考虑吗?!”



漩涡鸣人没有回答,阿飞咋咋呼呼了几句后也没有过分纠结得到答案,他落后两步看着鸣人身上宽大的晓袍被风掀得猎猎作响,今天似乎还是从离开木叶后第一次看见他那样笑,他有时候会觉得,“阿飞”这个身份用久了以后,他偶尔会忘记自己还是“宇智波带土”,他当年也可以选择回到木叶,但为什么没有呢?



“沙尘暴要来了。”



漩涡鸣人朝远处看了看,回过身来催促阿飞快一点,他仰头看了看烈日高空,又释然了。



他只是过早的看清了不仅仅只有木叶的残忍和腐朽,他失望至极,他放弃木叶,放弃“宇智波带土”这个名字,他可以叫“阿飞”,也可以叫阿猫阿狗,他不再是任何人,却也可以随心所欲的成为任何人。



但这个人不一样,他和曾经的自己那样相似,可他们明明到头来都走了同一条路,宇智波带土死了,漩涡鸣人却会一直活着。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风之国来,这里的某位大名是他们的任务目标,漩涡鸣人和阿飞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搂着女人作乐,炫耀自己的财钱权势,他雇佣了许多人来保护自己,那些人将整栋房子围得严严实实,他认为自己很安全。



漩涡鸣人见过许多丑陋的面孔,仍然觉得眼前这个才更为恶心,手握权利的人也许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如此肮脏,但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变得越来越贪得无厌呢?



一个风之国的大名,因恐惧而哭泣颤抖,全然抛弃了他高贵身份应有的尊严,跪倒在他们的脚边乞求活命,那姿态就和堆满他身体的肥肉一样丑陋不堪。



漩涡鸣人拦住了阿飞正要下手的动作,“我来吧。”



阿飞早已做惯了这样的差事,但他对鸣人的如此要求感到有些意外,漩涡鸣人看向他,那双眼睛里没有犹豫,也没有怜悯,“是我选择的这条路,躲在人后享受成果不是我的忍道。”



他翻手将苦无交给了漩涡鸣人。



肮脏的血液没有沾染上他们的衣袍,漩涡鸣人要与过去一刀两断的决心如此笃定,阿飞在一旁看着,又无端的责怪起卡卡西来,如果卡卡西也有如此决心和勇气与曾经遭遇的痛苦划开界限,而不是让悲痛和愧疚在漫长的时月里扭曲成了束缚他的根源,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他们将来会去很多地方,但也许再难得会来一趟风之国,于是两人兜兜转转,一边收集情报,一边逛到了砂忍村,他们打晕了村口负责守卫的人,站在城墙最高处眺望着村落的全貌。



阿飞惊叹的吹了个口哨,“这就是蝎以前的村子?”



今天的天气很好,漩涡鸣人能清楚的看见风影楼,他回想起第一次来时都没有仔细看过村子的模样,“很壮观吧?”



阿飞抬手遮了遮阳光,以企图能够眺望到更远的地方,“几乎看不见绿色的植物呢!我们要进去转转吗?”



“不了,这身衣服对这个村子里的人来说太显眼了。”



“都怪迪达拉大闹了一场啊!”



那件事明明过去了没几年的时间,如今站在这里再回想起来,最后和我爱罗告别的地方似乎就在这里,沙子里混合着我爱罗的查克拉,从我爱罗的指尖缓慢的流淌过来缠绕上他的手腕,沙子带着些微的温度似乎就是我爱罗查克拉的热度,他们明明都不是擅长用握手的方式表达情感的人,但那天他们确实心意相通,他们有同样的身份、立场和遭遇,是这世上唯一能理解彼此的人。



漩涡鸣人想,可惜他们不在同一个村子,但又幸好他们在不同的村子。



“我们该回去了。”他如此对阿飞说着,转过身时却觉得被什么绊住了脚,于是低头看了看。

沙?

22



风之国的大名被暗杀一事的报告被勘九郎送到了我爱罗的办公桌上,报告里称并不清楚凶手是什么人,希望风影能加以调查。



我爱罗听着勘九郎的分析,并不想为那种家伙浪费精力和人手,但砂隐与风之国密不可分,不能置之不理。



“这家伙死了对我们来说说不定是件好事,我看没必要……”



“勘九郎,这种话被马基听到的话会被斥责的。”我爱罗头也没抬。



勘九郎叹了口气,“是,我知道了,那这件事就由手鞠跑一趟吧?”



“拜托了。”



勘九郎临走时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我爱罗,偶尔还是听一听哥哥的话,出去透透气,你都多久没离开办公室了?”



我爱罗手里拿着报告,漫不经心的回道,“我知道了。”



“还是没有鸣人的消息吗?”



勘九郎比任何人都清楚漩涡鸣人在他心中的分量,许多年以前他绝不会想到有一天我爱罗会成为如此出色的风影,这种转变他认为完全是漩涡鸣人的功劳,他于我爱罗,甚至于整个砂隐来说,都是特别的。



如果不是漩涡鸣人,我爱罗也许始终是令人惧怕的杀人兵器;如果不是漩涡鸣人,千代婆婆不会不惜动用禁术以命换命。



勘九郎至今都记得,我爱罗站在高处,迎着夕阳绚烂的光辉,同他说要独自加入军队,要以成为风影为目标那些话时他有多么震惊,但我爱罗却少见的笑了,他在那一刻那般鲜活,从此有了温度。



我爱罗摇摇头,勘九郎没再追问,而是转身准备去找手鞠,快到门口时却听见椅子被猛推开的声音,他回头一看,见我爱罗皱着眉,神色肃然。



“怎么了?”



“有人闯进来了。”



勘九郎一惊,“入侵者吗?”



我爱罗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有沙的地方就会有他的眼睛,他没花多少功夫就弄清了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



勘九郎没有等到回答,却等来了似是而非的嘱托和命令。



“勘九郎,任务的事先别告诉手鞠,等我回来再说。”



“什么?等等!你要去哪儿?”



我爱罗推开了窗户,知晓勘九郎是担心他的安危,又耐心的解释,“放心吧,不是入侵者,不会战斗的。”然后就从窗户上跳了出去,等勘九郎跑到窗边,只看见我爱罗几个起落便不见了,看那个方向,像是村口。

23



那些细软的沙最初只是缠住了漩涡鸣人的脚腕,然后在阿飞的目光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攀附缠绕到了他的腰间,惊得他胡乱挥着手看起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诶?!沙子动了!为什么?鸣人被抓住了吗!怎么办?!”



同他一组了这么许久,漩涡鸣人也总算是了解了一些他的搭档,至少此时他知道阿飞并不是真的那么惊慌无措,实际上这些沙子动作很轻,似乎并不想伤害他,而是想将他带去别的地方。



漩涡鸣人想了想,在被沙子卷走以前对阿飞说,“没事,阿飞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不会太久的。”然后他在阿飞拖长的尾音中被带走了。



沙子移动的速度很快,没有走得太远,只是看起来是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沙子从空中降落,缓慢的将他放在了我爱罗的面前。



漩涡鸣人双脚触底,宽大的衣袖微微朝后扬了扬,我爱罗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他了,得知鸣人被逼叛逃时,他一边对木叶的如此作为感到愤怒,一边却又卑劣的感到一丝高兴,就好像曾经绝对不会属于他的人,被他的对手们亲手推出了安全区域,至少如今,谁都不是赢家。



“鸣人,怎么不进去找我?”



“我那个搭档太吵了会引起乱子的!”漩涡鸣人毫不留情的出卖了阿飞。



他们没有彼此寒暄着打招呼,而是就这样自然而然的闲聊了起来,我爱罗一直很担心他的状况,鸣人心思细腻,比起他自己,他更在乎同伴们,说他是被最信任的人所背叛大抵也不为过,他都能想象出鸣人决定离开木叶时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但此时他眼前的漩涡鸣人是笑着的,他能感觉到,能体会到,他没有在自己面前戴上伪装的面具强颜欢笑,他无需担心,便只余下了思念和心疼。



“我一直在找你,你怎么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



“本来是去风之国出任务,结束以后就绕到这儿来了。”



我爱罗听后笑了笑,为鸣人这个绕道的决定而感到高兴,随即他又想了想,“那个大名是晓的目标?”



“是我。”他大方的承认后见我爱罗微微皱起了眉又略微抱歉的挠了挠头,“对不起啊,我爱罗,给你添麻烦了。”



我爱罗知道他有所误会,只说,“没关系,那个人死了的话反倒是帮我大忙了。”他没说的是,木叶竟敢让漩涡鸣人的双手沾上那种肮脏的血!



“真的吗?”漩涡鸣人为无意间帮了忙而眼睛都亮了亮,但又转念一想,“我爱罗,你该不是为了安慰我在逞强吧!”



“真的。”



他明明说的很轻,但落在漩涡鸣人的耳朵里,却像是一个承诺,于是他便信了。



“我相信你,因为我爱罗可是最出色的风影啊!”



“是啊。”我爱罗抬起手,让细沙再次将鸣人的手送到了他的手中,“所以鸣人,你不要忘了,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如今的我可以帮助你,也可以保护你。”



他们看着彼此相握的手心,“鸣人,你永远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



漩涡鸣人直到这一刹那才敢觉得自己遭受了委屈,他低垂着眼眸看着紧紧握住的两只手,万千话语最终只揉搓成了两个字,“谢谢。”



我爱罗没有留他太久,因为担心他安危的勘九郎已经找了过来,漩涡鸣人走之前告诉他,也许以后不能常来,但他会派蛤蟆送信来的。



漩涡鸣人回到村口时阿飞正站在阴凉处等他,远处传来了些人员嘲杂的声音,看起来像是发现了村口守卫的异常。



阿飞朝他挥了挥手,“鸣人!我们被发现了!该走了!”



“知道了!”他几步跑了过去,阿飞便将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你好像心情不错?”临走时他问鸣人。



漩涡鸣人像是想起什么,只自顾自的笑着,没有告诉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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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坑倒是不会弃坑,就是更得慢些…

我坑品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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