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莫】《归雪》（下）
*民国江湖，私设，OOC
*和王乔《拂雪》同背景，是周莫的故事
*写的可以说是很随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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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经这么一折腾也就没了继续闲逛的心情，气呼呼的跑回了鬼市，钻回了房间坐着为自己那天没管住手脚顺了周泽楷的东西而万分闹心，顺到谁身上不好，偏偏是周泽楷。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龇牙咧嘴的就想扔出去，把手抬起来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来，这怀表是个好东西，他还有点舍不得，顿时表情都有点扭曲。
至于莫凡对周泽楷的称呼为什么从流氓变成了禽兽，江波涛看了眼身边一脸笑意的周泽楷想起上次在酒楼里那诡异的一幕心里打颤硬是憋着没问。
那天莫凡去欣记是为了给乔一帆送消息，微草委托的事儿有了眉目，他交接完了以后看见周泽楷一个人进了雅间，就想着要报个一箭之仇，正面交手打不过，他还不会搞偷袭吗？
莫凡是借着隔壁从窗户翻进去的，那里有个屏风，正好挡住了视线，周泽楷那时正背对着他坐下来，莫凡冷笑了一声，轻手轻脚的冲过去想揍他一顿，哪怕是一拳也行。
周泽楷察觉到身后轻微的动静，最近不太平，他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打上了轮回的主意，等人靠近了才一矮身躲过了一击，接着便是一个肘击，莫凡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想避没避彻底，还是挨了一下子，他这一下可没留力，十足十的劲道。
等听见一声闷哼以后他才看清人是谁，莫凡正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许是疼得厉害差点眼泪都给疼了出来，见他伸了只手在自己面前就拿眼瞪他，不过眼泪汪汪的也看不出他心里那股凶狠劲儿来。
莫凡不理他，他就自己上手把人给抱了起来，猝不及防的吓了莫凡一跳，下意识的就胡乱的挣扎，他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抱怀里算怎么回事儿，周泽楷收紧了手臂，微微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别动。”
然后周泽楷就把他放在了桌子上，对，桌子上，还想探手掀他衣服，被莫凡眼疾手快的给拦了下来。
“让我看看。”周泽楷是担心那一下伤了他的肋骨，想检查看看，但莫凡不领情，硬是不让他碰，还跟他过起了手来。
“滚开！”
一个要动手掀，一个拦着不让，最后周泽楷索性将人两只手攥在了一起，又将他身上的腰带给抽了下来麻溜的一绑，然后将他往桌子上一压，撞的莫凡后背生疼也顾不上了直蹬腿想踹他，也被周泽楷无情的武【世】力【界】镇【和平】压。
这个姿势如果硬要描述一下的话，大抵上和硬绑着人欲【世界】行【和平】不【世界和平】轨是一模一样。
他一只手钳制着莫凡双手，压在他的头顶，另一只手揭开了他的衣服，肋下已经显了拳头大的淤青，他伸手来回按了按，确定肋骨没断后才送了口气。
莫凡浑身都在发颤，周泽楷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划过皮肤的时候有一种麻痒的不舒适感。
周泽楷以为他是疼的，就问了一句，“疼？”
妈的不疼你让我揍一拳试试！莫凡气的不想说话，光着肚皮被绑着手压在桌子上，他想杀人，脑子里已经盘算了一下鬼市里能接这种活儿的人都有哪些了。
“没事，肋骨没断。”
他还一本正经的解释，莫凡气结，深呼吸了几下才说，“放开我！”
这人绑的偏生是个活鱼扣，这要是别的绳结他早就弄开了！
周泽楷这才把人扶起来，不过也没急着给他松绑，还贴心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莫凡似乎也放弃了抵抗，本来就打不过，现在还被捆住了手，他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都不晚，他不急！
他从怀里摸出来一块怀表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莫凡，伸手揉了揉他脑袋，“别闹，有事。”
莫凡本想抬眼瞪他，结果看上了他手里的东西，他是识货的人，这块怀表绝对是好东西，大概是贼的通病，看见好东西就挪不开眼，跟饿狼看见了兔子一样。
“喜欢？”周泽楷晃了晃手里的怀表问他，莫凡下意识的就点了头，然后那块怀表就被塞到了他手里。
莫名其妙的一下让他有点懵，周泽楷看着他歪头的小动作笑了笑，“送你。”
“……”不要白不要！莫凡收的心安理得。
周泽楷正想替他松绑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敲门的人似乎也没打算等屋里的人回应，只礼貌性的敲门示意后便要推门进来，莫凡吓得蹦了起来，在门被推开的同时跳了窗，周泽楷看着他无比娴熟的动作笑了笑，这人怎么跟只猫似的，老爱跳窗，上回也是。
江波涛一进门看着一地的碎茶壶茶杯的惊讶了一下，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回事儿？”
“野猫。”
“啊？”江波涛四下看了看像是在找，怎么欣记还能进野猫？等会儿得去说道说道。
周泽楷拉住他摇了摇头，“跑了。”
“……”
那边跳窗的莫凡正靠在墙边儿骂人，因为肚子疼又被绑着手导致他重心不稳跳下来一个没注意屁股先着了地，好在是二楼，不然他非得摔个半身不遂不可。
“靠！王八蛋！”莫凡歪歪扭扭的站起来，心想着以后得离他远点儿，遇见他就没好事儿，全然忘了每次都是他自己先找的麻烦。
人倒霉起来真的是接二连三，莫凡上街买个包子都能看见周泽楷，他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应该去找找鬼市上的神婆子给他跳个大神驱驱邪。
莫凡将那块怀表又重新揣进了怀里，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有了前车之鉴的莫凡在那之后就轻易不再出鬼市，谁知道会不会又碰上那个混蛋。
叶修看他将近半个月都老老实实的待着还很是惊奇，甚至把他叫去问了两句，是不是又顺了周泽楷的东西，莫凡当时的表情十分精彩，一轮变换以后只说没有就跑了，叶修跟方锐在那儿看着他跑走还踉跄了一下的背影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直到又过了没两天，周泽楷带着厚礼亲自登门，指名道姓的要见莫凡，叶修叫下人去把莫凡叫来，结果一听是周泽楷二话不说就闭门谢客坚决不见，叶修听了转头看着周泽楷，试探着问了句，“莫凡得罪你了？”
“拿了我的东西。”周泽楷说完又补了一句，“很重要。”
叶修看他一副不见人不罢休的样子，只好让方锐亲自去把人从房间里逮出来当面对质。
莫凡冷着脸看也不看周泽楷，周泽楷倒是毫不在意甚至还勾起了唇角，他天天在街上晃悠，结果一次也没见到人，索性就直接过来了。
“东西呢？”叶修装模作样的问他。
莫凡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皱眉，“什么东西？”
叶修扬了扬下巴，“你不是顺了人小周的东西？”
莫凡转头惊讶的看着他，“我没有！”
“怀表。”周泽楷挑明。
“你自己给的！”
“传家之宝。”
“什么？”
江波涛看着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脑子里已经想出了事情的大概，额头都冒出了两滴冷汗，“当家的是说那块怀表是周家的传家之宝，一般只给周家后人或者……”
江波涛说了一半就顿下了，惊悚的看了眼自家当家的，不会吧？？
“或者？”
他看看叶修，又看看莫凡，最后又见周泽楷一副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的表情，江波涛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一般只给周家后人或其夫人……”
“嗯。”周泽楷给予了这番话的肯定，江波涛在一旁暗暗咬牙，之前买东西的时候还跟杜明说弄得跟去提亲似的，结果还真是来提亲的？！
叶修差点没被一口茶给呛死，莫凡先是想了想这话什么意思，脑子转过弯儿了以后震惊的看着江波涛仿佛是在看神经病，江波涛心里苦死了，看他做什么，他也觉得当家的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什么意思？”总算缓过劲儿来的叶修忙不迭的问了一句。
周泽楷看了看莫凡，又指了指他带来的那些东西，张口笑意吟吟的吐了两个字。
“聘礼。”
“……”
莫凡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白了周泽楷一眼，“有病！”然后抬腿就往外面走。
周泽楷也随之站了起来，礼貌的朝叶修施了一礼就跟着莫凡前后脚的走了出去，留下屋子里江波涛跟他大眼瞪小眼。
莫凡跟兴欣的其他人不一样，他是鬼市土生土长的人，在鬼市出生，在鬼市长大，他从小就生活在这片浑浊的水里，周泽楷却也看到了他不经意隐藏起来的那点儿纯净，像一只独自生活的野猫，他有自己的高傲和冷漠，他是流落在外的彩门后人，拥有一身十分厉害的彩门绝技，已经说不上正统，却有他自身的特点和江湖气。
周泽楷大抵就是喜欢他时不时流露出的那种毫不遮掩的感情，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他从不刻意的隐藏，将生气和懊恼，喜欢和疑惑都写在脸上。
莫凡兀自走了一会儿，周泽楷就跟在他的身后，不说话不打扰，看他像一只被惹怒而闹脾气的猫，而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去伸手逗弄一下。
正因为他从小就在鬼市摸爬滚打，他熟知所有的江湖规矩，知道该怎么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彩门没落已经是这个时代下扭转不了的事实，莫凡并不清楚他的父辈是不是也曾是响当当的人物，他只是从小就如吃饭喝水一样练着那些功夫，自认为在彩门绝活上小有建树，他长这么大只栽过两回，第一回是顺叶修的东西被抓了个现行，硬是被弄进了兴欣，第二回就是顺了周泽楷的东西，莫凡咬咬牙，技不如人他认了，可周泽楷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只是报复的话也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他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干脆把源头给堵死不就得了？
周泽楷看见莫凡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抱着手臂像在等他，他两步走上去，才刚刚站定，莫凡就伸出了手来，手心里躺着那块怀表。
“还你。”
他声音有点闷，好像有点不服气，周泽楷也没伸手接，“送你的。”
他气鼓鼓的撇嘴，“我不要。”
“不喜欢？”
“……嗯。”喜欢也不能要了，麻烦。
周泽楷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没接东西，而是往前又跨了半步伸手捏住了他另一只手，直接就把人拉走了。
莫凡想挣脱没挣开，这人劲儿比他大不少，“你干嘛？！”
“去选你喜欢的。”周泽楷边走边回头说着。
“我不要！”莫凡皱着眉，还没放弃挣扎，眼看着手腕都红了，周泽楷看见了却也没放手，他不能放手，放了保准人就跑没影儿了。
“为什么？”
为什么？莫凡想了想，小声嘀咕，“麻烦，不喜欢。”他真是委屈死了，偷的东西不都还了吗，怀表还是他自己送的，现在还他还不要。
如今在莫凡的认知里，麻烦和周泽楷是可以划等号的。
“要。”
“……”
在莫凡眼里周泽楷宛如一个独裁专治的暴君，霸道，还不讲道理，仗着比自己厉害就为所欲为，讨厌至极。
周泽楷一路拉着莫凡走出了兴欣，途中遇上了刚回来的乔一帆，他简单交代了两句就把人拽上了车，莫凡都来不及说句话的。
在车上等着的杜明看着两个人一脸复杂，什么情况？绑架吗？？他透过后视镜看着仿佛十指相扣的两只手在内心咆哮。
“那个……”
“开车。”
“不准开！”
杜明尴尬了一下，“……江副他……”
“开车。”
杜明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周泽楷的表情打了个哆嗦，“好嘞！”江副你自个儿回来吧！
而另一边和叶修谈正事的江波涛在得知周泽楷拐走了莫凡扔下了他一个人以后眼角抽了抽，面对叶修意味深长的眼神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小江啊，回头得把莫凡给送回来啊。”叶修叼着烟悠哉悠哉的说。
“一定一定。”江波涛点头回应，心里险些将周泽楷骂了个遍，祖宗，能不能按套路出牌？！
莫凡一路被周泽楷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连着书房，书房里还有个暗格密室，周泽楷指着一屋子东西跟他说，“挑吧。”
他看着一房间琳琅满目的东西眼睛都在发光，噌噌两步就跑了过去东看西看的，周泽楷什么时候放的手他都不知道。
周泽楷笑着像是在看一只落进了网里的猎物，而莫凡还在左挑右看，放下这个拿起那个，所以说贼这个看见好东西就挪不开眼的毛病真的很要不得。
莫凡最后看上了一把匕首，刀鞘虽然有些蒙尘但还是看得出精细，出鞘的时候锋芒毕露，一看就是见过血的刀刃。
“喜欢？”周泽楷看他拿着那把匕首足足看了有五分钟也没放下后才开口。
莫凡被他惊回了神，拿着匕首看也不是放又舍不得，想说不喜欢又说不出来。
“……”
周泽楷看着他挣扎犹豫的表情笑了笑，“十六叶。”
莫凡歪头疑惑看了看他，周泽楷指了指他手里的匕首，“它的名字。”
他的眼光独到，这把匕首咋一看很普通，但的确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周泽楷靠近他，将他围堵在自己和展架之间，莫凡从突然压近的阴影里抬头就看见了他那双眼睛，专注而深情，里面有他自己的影子，莫凡恐慌于他的大方坦诚，撇开头想逃走，才转了半个身子就被周泽楷给按了回去，他下意识的拔出了手里的匕首，胡乱的在眼前挥了一下，周泽楷根本没躲，被这下子划拉伤了手臂，也只闷哼了一声。
莫凡看着滴落的血滴愣神，他没想伤人，以周泽楷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的。
他直视着莫凡，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和余地，他将莫凡逼上了死路，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
“莫凡，我想要你。”
那眼神太明了露骨，连一向性情冷淡的莫凡都清晰的看懂了里面的意思，他从未觉得这么慌乱无措过，也就不敢再继续盯着那双眼睛看，撇开以后那被血打湿的衣袖便格外刺眼，他将匕首扔在了一边，伸手按住了还在流血的伤口。
“止血。”
周泽楷其实可以花费一些时间来慢慢的靠近他，但他并不想等那么久，即便这手段卑鄙拙劣，他也并不在乎。
他要将这只一向独来独往的野猫逼上绝路，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他的怀抱。
“我想要你。”
“……”
“我喜欢你。”
“……”
“跟我在一起有好处。”
“……”
“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
“……”
莫凡看他一副你不答应我就流血致死的样子暗自咬牙，堂堂轮回的大当家竟然这么无赖吗？
“莫凡。”
“……”
“莫凡。”
“闭嘴！”
“答应？”
“……嗯。”
周泽楷低声笑了出来，像个得逞的猎人，将莫凡抱了起来，莫凡罕见的没有挣扎，是怕伤着他的手臂，轮回大当家的命可相当值钱，而他对待值钱的东西向来很小心。
临近门口的时候莫凡在他怀里回头看了看，“匕首……”
“不急。”周泽楷低头看他，“整个房间都是你的。”
莫凡想了想晚点来拿也行，搭上整个房间的东西他还是很赚的。
等到第二天莫凡趴在周泽楷的床上腰酸腿疼的时候，他将周泽楷递过来的那把匕首抬手给扔了出去。
赚什么赚！亏死了啊！流氓！禽兽！王八蛋！
莫凡一边骂，周泽楷一边给他揉着腰，门外边儿正准备敲门的江波涛抽了抽嘴角，心想着还是算了，给叶修递个话，改明儿再把人送回去吧……
这下轮回和兴欣不但是合了作，还联了姻，两家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什么事儿谁也别想快活。
又正巧赶上了这么个多事之秋，原本闲的发慌的日子突然就变得忙碌了起来。
莫凡看着被乔一帆他们抬回来的尸体心情复杂，这个欣记的伙计他认得，当初被轮回的人围追堵截的时候就是他帮的忙挡住了孙翔，这才多久，人就死了。
“不是轮回做的。”
“怎么说？”
莫凡指了指绳结，“下节的地方短了三分，还有一处走错了，周泽楷是行家，不会犯这种错。”
“你怎么知道周泽楷是行家？”方锐顺嘴问了这么一句。
莫凡被噎了一下，心想总不能说他老被周泽楷绑活鱼扣吧？！于是又暗骂了一通周泽楷。
“莫凡，你去一趟轮回，既然是彩门的路子，周泽楷一定看得出来路。”
莫凡愣了一下，想张嘴说不去，看了眼尸体想起这个伙计好歹是救过自己，虽然如今他跟轮回也是纠缠不清，但那时的确是帮过他的，只好点头应了。
当晚周泽楷在书房看见莫凡从自己窗上钻进来时笑了笑，轮回已经对他见怪不怪了，在周泽楷的交代下整个轮回的防守都对莫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泽楷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莫凡拍了拍不规不矩的爪子后瞪了他一眼，从怀里摸了几张照片拍在了桌面上。
“正事。”
周泽楷腾出一只手来看了一会儿就似乎有了答案，故意凑在他耳边，“有人想嫁祸给我。”
莫凡偏头躲了躲，“谁？”
“想知道？”
“……”不是很想了……
等到被按在了书桌上，莫凡才有机会开口，“我要回去……”
“让杜明去。”
“……”
蒙管外面儿是闹得天翻地覆，反正周泽楷是逮着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莫凡在房间里翻云覆雨。
莫凡在睡过去前还在想，周泽楷如此懈怠随意，轮回怕是迟早要完吧？
而周泽楷在他身边等他睡着后替他掖了掖被角，然后又才拿着那几张照片若有所思。
周泽楷知道莫凡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他们都身处于同一个江湖，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想多此一举。
微草输了武斗，王杰希想从叶修嘴里叼块肉走，蓝雨和霸图突然斗得不可开交，兴欣趁着这么个混乱的时期占了不少便宜，因为和兴欣的合作关系连带着轮回也得了不少好处，这个江湖格局算是重新洗牌，谁输谁赢，尘埃落定。
乔一帆抢救了一天一宿，兴欣的几个人就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宿，等安文逸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莫凡才察觉自己都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本是一向惯了独来独往的，先是被弄进了兴欣，又是遇见了周泽楷，他从未认真仔细的想过这些人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可经过这么一出后他才觉得有些后怕。
有些东西如果从未拥有过便不会在意，而一旦拥有后就经不起再失去。
周泽楷刚刚走出轮回的大门就看见莫凡朝他跑来，迎着雪撞进了他怀里。
“怎么了？”
莫凡由他抱着，在他胸口闷声说了一句，“冷。”
周泽楷转头跟江波涛交代今天的约的生意不去了，一边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裹在了莫凡身上，江波涛看了看两个人只点了头转身就去走。
莫凡抽了抽鼻子，周泽楷伸手拂去他头上的雪花，搂着他往屋里走。
“没事，有我在。”
周泽楷仿佛知道他的心思，莫凡顿脚，抬头看了看他，周泽楷便也朝他笑了笑。
“回去吧？”
“嗯。”
人啊，不管是哪路的人，总会有个能毫无保留的回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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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王乔轻松愉快多了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