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音

正式复健中。

【5927】《同归于尽》

*是十年后的5927

*别担心,是HE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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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正在分崩离析,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毁灭,那位高贵的人为此而失去性命,无知的人却还在冥顽不灵。

1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彭格列作为黑手党之最的地位开始出现裂痕,密鲁菲奥雷以迅雷之势崛起,并蚕食了整个里世界,就连彭格列这样的庞然大物也摇摇欲坠,而十代目沢田纲吉被白兰枪杀后,唯一一个可能与密鲁菲奥雷对抗的家族彭格列顷然倒塌。


作为曾经的王者,尽管意外失去了首领,他们也并不打算就此对白兰俯首称臣,这世界上已没有第二个人能成为或取代沢田纲吉成为又一个包容万物的大空。


沢田纲吉去往密鲁菲奥雷与白兰谈判时,是狱寺隼人陪同随行的,守护者们大多分散各地,唯有他一人常年留在意大利总部,跟随在十代目的左右。


与白兰谈判一事狱寺隼人始终持反对意见,但沢田纲吉态度意外的十分坚持,他便无法违背十代目的任何意愿。

原以为有他随行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两方首领是单独见面的,狱寺隼人被留在了门外,与之一道的还有被留下来的桔梗,虽然在狱寺看来,这只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以确保房间内不会被打扰。


狱寺在门外仿佛度过了很漫长的时间,他总是有些不耐的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而桔梗就站在他的对面,眯着眼睛意味不明的笑看着,狱寺紧皱着眉,总觉得这次的谈判安排白兰不怀好意,而面前这个叫桔梗的人又和白兰如出一辙,都是很危险的存在。


不安的情绪令狱寺隼人再难以沉住气,已经快要一个小时,房间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他总觉得这里面有更大的阴谋正被酝酿着。


他走上前想破门而入,却在同一时间被桔梗挡了下来。


“滚开。”


桔梗总是以笑示人,这一点和白兰很像,他伸手横在狱寺隼人和门板之间,同样是绿色眼睛,但给人的感觉和狱寺隼人的完全不同。


“彭格列的守护者这样不懂规矩真令人惊讶。”


“彭格列没有必要遵守你们的规矩。”


“哈哼,这种说法真是可笑,还是说你和沢田纲吉一样天真?”


狱寺隼人在听见首领名字的时候眼神锐利的看向他,“别让我再听见你直呼十代目的名字,你不配。”


桔梗似乎也从白兰身上学来了一些行为习惯,举止优雅,从容不迫,“关于这点我们彼此彼此,你们不也总是直呼白兰大人的名字吗?”


在对方的基地和对方打起来并不是明智之举,狱寺隼人并不打算和桔梗继续纠缠,这看起来就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然而一切变故都来的那么突然,枪响隔着门板传递出来,狱寺隼人急着撞破门板,桔梗听见枪声变也没再过多阻拦。


狱寺隼人发誓,那一幕是他的此生再也无法摆脱的噩梦,他无法原谅自己。


白兰举着手枪,枪口还冒着烟,和他隔着桌子的沢田纲吉正在向后倒下。


“十代目!”

世界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亡了,随同那位大人一起,沢田纲吉带走了所有的光和希望,而被留下苟活的人,只有一个目的。


——与罪魁祸首,同归于尽。


2


没有人知道狱寺隼人是如何带着沢田纲吉的尸体从密鲁菲奥雷总部逃出来的,那天深夜时彭格列十世的岚守怀中抱着他们的首领,浑身污秽的回到了彭格列的总部。


蓝波是除了狱寺隼人以外第一个见到沢田纲吉的,他是所有守护者中唯一还没有正式接手守护者工作的人,沢田纲吉总是拒绝让仅仅十几岁的他过早接手工作,将他和一平送进了黑手党学校,就是当年斯库瓦罗和迪诺曾经就读过的那所。


沢田纲吉将他保护得很好,好到里世界中只知晓彭格列十世有一位神秘的雷守,关于这位守护者的资料却无从查起,那是当然的,蓝波进入黑手党学校并非是以彭格列十世雷守的身份,而是以波维诺家族的小少爷进入学校,这是一个用于掩饰的好身份。


蓝波已经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回过总部,原来是为了让他安心待在学校,后来因为密鲁菲奥雷的刻意针对导致彭格列这个身份十分危险,沢田纲吉勒令让他尽可能的不要回总部,蓝波表示过抗议,却也并非什么都不明白,更何况他并不讨厌沢田纲吉这样的关心,他很听话,所以忍耐了半个月才偷偷跑回来。


但这和他想象中的见面不一样,他在狱寺隼人的怀中,身上盖着狱寺的西装外套,表情祥和的沉睡着,明明狱寺浑身都沾满了血污,他身上却十分整洁干净。


除了他胸口上被射入子弹的伤口,除了这个,蓝波以为他只是窝在狱寺隼人怀里睡着了。


他颤抖着声音责问着狱寺隼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故意为他准备的恶劣玩笑吗?是因为他没有好好听话偷跑回来的惩罚吗?


蓝波记得很清楚,狱寺隼人被自己一拳揍得歪了歪身子,踉跄了几步摇摇欲坠的模样,却仍然稳稳的抱着怀里的沢田纲吉,他抬头看着蓝波,那是一种暗淡又悲切的目光,是只有已死之人才会有的眼神,那一眼让蓝波无法再开口责问。


“蓝波,这个世界还有被守护的必要吗?”


“……”


有吗?


已经没有了吧。


3


沢田纲吉要与白兰谈判一事,并没有瞒着任何人,至少守护者们都知道。


绝大多数人都持反对意见,就连六道骸也模棱两可的警告过沢田纲吉,白兰·杰索是个连他也无法看透的人,而唯一没有发表意见的人是云雀恭弥,他在被告知这一消息时只说,彭格列如何行事与他并无关系。


而这些性格迥异分散各地的守护者们在收到沢田纲吉的死讯后仍然在第一时间赶回了意大利总部。


狱寺隼人作为彭格列十代目的左右手,守护者的领导者这个身份,迅速的统揽了大局,他毫无保留的将始末告诉了所有人,也将所有的罪责全部归咎于自己。


首领死了,狱寺隼人并不打算苟活,只是希望用这条已毫无意义的生命,来送他最后一程。


狱寺隼人做了很详细的计划,虽然这个计划无论成功与否,他们的终点都是死路一条,但出乎意料的是,尽管有人态度模糊,却没有人明确的表示过反对。


狱寺隼人了解他们所有人,他们都是被沢田纲吉锁住的灾难和猛兽,然而锁链已经断裂,谁能料到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他们在一个好天气里,为沢田纲吉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4


彭格列十世沢田纲吉的葬礼出席了很多人,他的守护者们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胸口别着白色的花朵,站在距离棺木最近的位置;旁边是加百罗涅的首领迪诺,和他的部下罗马里奥;然后便是彭格列声名显赫的暗杀部队巴利安,他们仍然穿着巴利安的制服,也没有在胸口别上白色的花朵,谁也没想到Xanxus会亲自出席。


天气很好,被新鲜的花朵簇拥着的沢田纲吉,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仿佛仍然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这是一个适合沢田纲吉的天气。


沢田纲吉死了,这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就连Xanxus在得知时也毁掉了自己的办公室,但这并不代表巴利安会乖乖听从狱寺隼人的安排和命令。


也许会令人感到惊讶,年纪最小的蓝波竟然没有在葬礼上哭泣,他穿着黑色庄重的西装,那副表情和他稍显稚嫩的脸庞有些轻微的违和感,他仿佛分秒之间便已经长大,在沢田纲吉死去的同时背负着雷守的职责接手了守护者的工作,但这对他来说,已经太迟了,已经毫无意义,他没有做到雷之守护者应尽的使命,一丁点也没有。


蓝波实在是太悔恨了,他的悔恨不亚于狱寺隼人,不亚于山本武,不亚于任何人。


从沢田纲吉继任以来,他从未作为一个守护者,为他做过任何事,他只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沢田纲吉的宠溺和保护,他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他的首领口中的未来,可他的首领没有告诉过他,那个未来里根本没有沢田纲吉。


那么所谓的雷之守护者就毫无存在的意义。


没有人再有闲暇去管理蓝波的心境变化,这毕竟是个对所有人来说都无比艰难的时期。


“计划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要怎么选择都随你们。”


狱寺隼人在葬礼结束前突然开口打破了这漫长的沉默,而首先回应的是已经忍耐到极限的云雀恭弥。


“别把我算进你那可笑的计划里,我只会按照自己的方式行动。”云雀恭弥没再多留。


巴利安似乎也并不买账,Xanxus只啐了一声便转身离去,成员们也三三两两的跟随着,只有斯库瓦罗在离去前转达了巴利安的决定,“巴利安不会参与你们的计划,但我们有自己的行动方式,你们可不要拖后腿。”


等到巴利安尽数退场以后,站在守护者们中间的库洛姆才被一团雾气包裹着,似乎没有人对这状况感到意外,雾气散尽时,站在那里的人已经换成了沢田纲吉真正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


“Kufufufu,早就告诉过你们,沢田纲吉迟早会为他的天真付出代价,但没想到在有你跟随的情况下还会是这个结果,狱寺隼人。”


这的确是能够刺痛他的话,狱寺隼人没有反驳,“我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六道骸似乎并不打算过多为难,“关于你那个计划我没有兴趣,但擅自对我的猎物出手的人,我会亲手送他去地狱。”烟雾又重新漫了开来,六道骸在消失前说道,“让库洛姆单独行动。”


狱寺隼人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有些刺眼,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5


葬礼结束后他们暂时将沢田纲吉的棺木放置在森林中,他们还没有做好将他埋进潮湿黑暗的泥土中的心理准备,只是想再让他在里多停留一会儿。


狱寺隼人没有想到会在那个他亲手合上的棺木中见到十年前的沢田纲吉,他无法描述那一刻的心情,激动和高兴过后是无尽的懊悔,因为他无法向年轻的十代目解释他为何会在棺木的事实。


如果可以更稳妥的改变沢田纲吉死亡的事实,只要在十年前就将罪魁祸首和他的爪牙扼杀就行。他如此告诉他年轻的首领。


狱寺隼人没有和十年前的沢田纲吉待上多久,他便被传送到了奇怪的地方。


是的,奇怪的地方,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否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只能隐约的猜测大抵是十年前的自己和十年后的自己在交换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变故,他没有回到过去,而是被传送到了这里。


狱寺隼人做过许多尝试,结果都意味着他无法行动,与其说清醒,倒不如说只是还保持着意识,而这意识甚至也在逐渐的陷入沉睡。


而唯一的好消息是,在沉睡前他感觉到了沢田纲吉也在这里,并不是死亡的沢田纲吉,而是活着的。


如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梦境,但若是这个梦里沢田纲吉还活着,那狱寺隼人便愿意沉睡其中。


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以这种状态被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他有时会清醒一会儿,然后看到身边又多了些人,接着便又陷入沉睡。


狱寺隼人无法描述这个过程到底有多久,他们一直到最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这一切都是在十年前的自己和十年后的自己完成交换的同时被告知。


这真是一个冒险的计划。比起懊恼为什么唯一知情的人是云雀恭弥而不是自己一事,他更庆幸于这个结果。


这个“沢田纲吉活着”的结果,胜过一切。


狱寺隼人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们,却没有发现他的首领。


“十代目呢?”


“他先回来了一步,去外面了。”入江正一如此回答他。


6


外面的天气很好,和他印象中举行葬礼的那天很像,只是空气中已经没有那种骇人的压迫感。


狱寺隼人知晓应该去哪里寻找他的首领。


“十代目。”


沢田纲吉回身看他,露出了温柔的笑意,“狱寺君,你来了啊。”


他在距离他两步远的位置站定,“是。”


敏锐的沢田纲吉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浅浅的笑了几声,“你不怪我吗?”


“什么?不!”狱寺隼人对于被首领误会总是格外惊慌,但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只是希望您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没有任何人能够再承受第二次沢田纲吉的死亡。


沢田纲吉偏头想了想,“抱歉。但相对的,也希望你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要再计划那么危险的事,好吗?”


狱寺隼人楞了楞才笑着回应他的首领,“好,我答应您。”


他看见他的首领朝他缓缓张开了手臂,阳光透过枝叶在他身上形成了细碎的光影,漂亮的眼睛专注的望着他,他甚至能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


“……十代目?”


沢田纲吉弯着眉眼,只看着他一个人,专注又饱含深情和歉意。

“不拥抱我吗?狱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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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了一下大家在对假死计划不知情的情况下为纲吉举行葬礼的画面…于是有了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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