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音

正式复健中。

【叶方】《方得始终》(上)

*古代武林,私设,OOC

 

*不是我不想一起发,而是发不出来,合在一起就说有敏感词....

 

* @将烨  正好赶上这个月方锐生日,一并当做生贺吧,也给烤烤加加油打打气

 

 

———————————

1

三月细雨,燕衔春来。

这一年又一年里,有人声名鹊起,有人销声匿迹,有人改邪归正弃暗投明,也有人离经叛道一意孤行。

方锐兴趣缺缺的听着酒馆中旁人的高谈阔论,从十年前叶秋如何少年成名,以一己之力挑起嘉世大梁,将一个破落的门派发扬光大,闯下了赫赫威名,讲到两年前嘉世一门分为两派为夺掌门大权,叶秋又是如何在藏剑峰大比武中败局,最后心灰意冷的跳崖自尽,其中细节就好似亲眼目睹一样,当真比说书还好听。

可方锐已懒得跳起来纠正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正道人士,杀了这种跳梁小丑会脏了他的剑,事后他还得费功夫擦拭,实在不值当。

更何况虽然其中多为胡编乱造,却有一样是说对了,叶秋的确是跳了崖,他也站在那崖上往下瞧过,崖下云雾缭绕,单从景色来看的确值得称赞,但若是用来跳崖保准跳一个死一个。

两年前,方锐也在藏剑峰上,他只是众多看客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他亲眼目睹了叶秋纵身跳崖时的那副表情是有多洒脱,仿佛印证了他过说的那句话一样。

“不论正邪好坏,武林中人最后都不得好死。”

方锐心想,他还真是不得好死,万丈悬崖前哈哈大笑着张开双臂纵身一跃,那感觉恐怕比轻功踏水飞枝还要刺激,在考虑是否会摔成肉泥以前不如先想想会不会先饿死。

叶秋之名如此不清不白的流传下来,就这种到处都有胡编乱造的狂言乱语,连个替他说句好话的也没有,在方锐看来,叶大侠的名头顶实失败,谅他如何高节大义,所谓武林,就是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末了都是个不得善终的结局。

方锐着实庆幸自己师出呼啸,不必担着什么正道人士行侠仗义的虚名,反正都落不着个好,何苦非得委屈自己?

2

两年前听说嘉世要在藏剑峰上比剑,武林豪杰几乎齐聚一堂,一来大概是真想看看嘉世剑法,二来是想瞧瞧偌大的门派这一分为二到底谁能坐大掌权,虽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嘉世门派内的斗争,可实际上一个大门派的权势更迭也关乎着武林权势的走向,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人人都想窥得先机,好未雨绸缪。

但方锐那时上山,跟这些个有的没的没半点关系,他就是刚刚出师,想去单纯的看个热闹。

藏剑峰地势险要,山路陡峭难行,方锐突发奇想的避开了前山的正路,走的是后山小径,人烟稀少,但景致绝妙。

他爬到半山腰时累得在亭子里歇脚,气喘得仿佛刚刚跟人大战了三百回合也没分出胜负一样,任他内力深厚,轻功卓绝,也是飞不上这藏剑峰,只能靠着俩脚丫子徒步攀登,方锐把剑往地上一扔,捶了捶腿,摇头自语失策,方才在山下该买上一壶酒啊。

叶秋躺在亭子顶上翘着腿晒着太阳,只想暗中瞧瞧这个放着前山正路不走的小子跑来爬后山是个什么路数,就听见他这么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倒也是个有趣的人,武林中人好的坏的多不胜数,但有趣的却没几个。

他翻身落下进了亭子,方锐似乎并不惊讶这荒山野岭的突然窜出一个人来,睁着眼睛滴溜溜的瞧着叶秋腰上的酒葫芦,“这位兄台不知能否借你一壶酒?”

叶秋拎着酒葫芦问他,“借你也行,你拿什么还?”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看你这个年纪也不像是武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个人情值当我一壶酒吗?”

方锐还就来了脾气,难怪师傅师兄们都说江湖险恶,他才刚刚出师,藏剑峰算是他步入武林的头一站,这还没爬上去呢就被人小瞧了,呼啸弟子是万万忍不下这口气的。

他脚尖儿一勾,将先才扔在地上的剑震了起来捏在手中,朝着叶秋微微抱拳行个江湖礼数,“在下方锐,师出呼啸派!”

呼啸派的名头说不上有多大,关键是这个门派实在特殊,武林中对这一派的评价一向是亦正亦邪,呼啸弟子一旦出师,所作所为无论是非好坏生死都再与师门无关,但要出师可不容易。

叶秋将酒葫芦扔给了他,两人就在亭子里闲聊了几句,也算在这没人的半山腰上解个闷儿。

“你这个年纪就能过呼啸派的生死门,这个人情值我一壶酒。”

方锐惊奇的瞅了他一眼,“你知道生死门?难道你是哪位师兄?”

“那倒不是。”叶秋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他这呼啸派的生死门他也走过的事,按照这小子的性格指不定要刨根问底,解释起来过于麻烦,“你既然师承呼啸,可认得林敬言?”

“认得认得,你与林师兄是朋友?”

“是仇家。”

“……”方锐一口酒险些被呛死。

叶秋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略显阴损的说,“酒里有毒。”

等好容易顺过气儿的方锐才冲他翻了个白眼儿,“可得了吧,咱们呼啸派的规矩世人皆知,但凡是出了师的个个都是江湖浪子,你与我林师兄有仇,又跟我没仇。”

叶秋也不再逗他,转而笑了起来,这人实在有趣的很。

“你是来看藏剑峰比剑的?”

“是啊,听说叶大侠剑法出神入化,我想亲眼瞧瞧。”

“瞧完了又如何?”

“再同他比试比试呗!”

“这回是嘉世派内比剑,哪儿轮得到你?”

方锐喝完最后一口酒,琢磨着是这个道理,还尚且思索了一下该怎么让叶秋同他比剑,末了将酒葫芦一扔,“那就等他打完了再说!反正谁也打不赢叶秋!”

叶秋听了只觉得心情复杂,武林中人大抵都这样认为,“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能赢?”

“那还用说,我仰慕叶秋已久,他的剑法定是全天下最厉害的。”

他觉着好笑,抱着手臂靠着石柱饶有兴致的问他,“你连叶秋长什么样儿也不知道,仰慕从何而来?”

“这可是呼啸派的秘闻,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

叶秋点头表示答应,方锐又才说,“呼啸生死门中有一十八道关卡,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什么都有。”

方锐原本没想出师,打算留在呼啸做个门派弟子,受着师门的庇护,做个既在武林中又似不在武林中的高人,但直到他听了一个传闻,言说早年间叶秋只身上呼啸派为嘉世闯名头,呼啸不屑与一个初露锋芒的小辈动手,遂以内阁生死门发出挑战,一旦进入生死门,便生死有命。

据说当年叶秋闯过生死门仅仅用了一个时辰,出来时毫发无损,少年仗剑稳步走出生死门,颇有侠客风范。

一个时辰过生死门是什么概念,林敬言当年出师时闯生死门用了半日,已经算是呼啸派古往今来中顶好的成绩,方锐听了那个传闻后琢磨了几年,生死门里到底有什么,叶秋真的只用了一个时辰?他决定亲自去探一探。

所谓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方锐年少气盛,一向自认根骨奇佳实乃练武奇才,进去以前且不说一个时辰,但打破林敬言半日记录的自信还是有的。

那日方锐在领略江湖险恶之前先领略到了生死门的险恶,生死门中有死无生有生无死,方锐闯过去时用了整整一日,大受打击。

“等我见了叶秋一定要问问他!”方锐想起来又有些来气。

“问什么?”

“我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只用了一个时辰就闯过了生死门!”

“你连信也不信他,就仰慕他?”

“……”方锐被问的一怔,半晌也没想出来该怎么回答,只好讪讪的说,“不劳兄台费心!还没问兄台是哪位前辈?”

叶秋摆摆手,看起来十分高深,“唉,萍水相逢,何必问姓名。”

“那我如何还你这壶酒?”

“若我需要,自会找你。”

“好罢!”

3

以方锐当时的性子行走江湖,旨在快意潇洒,与人萍水相逢,共饮一壶酒,同走一段路,这就能算作是朋友了。

往藏剑峰上剩下的路方锐是同叶秋一起走的,或许是因为一路有伴,谈笑间看几眼景致,眨眼就要到了山顶。

方锐站在原地舒展放松了一下筋骨,望向不远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以他的眼力单凭特征也能认出不少能叫出名号的人。

叶秋也看了一眼,转头朝着方锐拱手抱拳,“若是有机会,我便同你比试比试,只是今日恐怕比不成了。”

方锐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劲儿来,只好客套的回他,“来日方长。”

“再会。”

“后会有期。”

方锐抱着剑回个江湖礼节,他身上带着呼啸弟子的逍遥自在,又有初入武林的率直干净,笑起来直爽明亮,叶秋见过了太多的虚情假意笑里藏刀,再看他时久违的想起了故人。

叶秋走之前扔了样物什给他,“你我算是有缘,此物赠送于你。”

他接过来一看,似是一枚剑穗,中间是一颗圆润的玉石,成色半透明亮白,透过光后似有幽蓝,方锐叫不出名字,只觉得十分好看,玉石下面还坠着乌黑的穗子。

方锐捏着剑穗看了一会儿,琢磨着该怎么处置才好,他的剑可不是摆设玩物,挂不得这样漂亮的剑穗,最后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揣在了怀里,那颗玉石看起来价值不菲,又是别人慷慨所赠,即便与他无甚用处,也当妥善保管才是。

他瞧叶秋已经没了踪影,也自顾去寻了个看比剑的好位置。

与方锐分开后叶秋寻了个安静的地方,苏沐橙找来的时候,瞧见他正给自己的佩剑缠着剑疆,叶秋的剑名为却邪,在兵器谱上排名第一。

苏沐橙有些惊讶,却邪实为宝剑,名冠武林,若流落出去,免不了一番因争抢而起的腥风血雨,只是在叶秋手中,这么多年也没人敢打什么主意。

她惊讶的是,叶秋其实几乎不用却邪,一向是挂着剑穗,藏于剑盒中,偶尔会打开看一眼,不知情的大抵会以为它是一把仅供观赏的文剑。

却邪早年间饮过多少血,如今也都成了时日久远的武林秘闻,真正见过却邪的人没有多少。

她在叶秋身旁坐了下来,“你今日要用却邪?”

叶秋笑了笑,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有却邪做饵,岂不正好?”

“只是不知道它今后会落在谁的手里。”

“好剑识主,不必担心。”

苏沐橙懂这个理便也不再纠结这个,而是问道,“你换了剑穗?”

他将却邪的剑疆缠好以后,想起了方锐,“我刚才把它送给了一个有趣的人。”

“你竟然把那个剑穗送了人?”这实在勾起了苏沐橙的好奇心,那枚剑穗对叶秋而言可有着特别的含义。

“你送给谁了?一会儿指给我瞧瞧?”

叶秋没急着回她,拎着剑站了起来,随手挥了几下,他许久没用过却邪了,手感竟没差多少。

“都是武林中人,况且他还欠我一壶酒,往后定能遇见,你若见着了就知道是谁了。”

“你说这般便这般罢。”

从比剑场传来的锣鼓声倒是正好,叶秋将却邪归鞘,与苏沐橙对视了一眼,“走吧,到时辰了。”

4

藏剑峰只是嘉世派所在山峰中的其中一座,地势最为险峻,却是百年来比剑的大兴之地。

嘉世剑派如今一分为二,气宗与剑宗分庭抗礼,于嘉世和外界而言,这场比剑事关谁能重新掌嘉世大权,但对叶秋来说却不是。

当叶秋提着却邪飞身落在比剑擂台上时,方锐听着周遭的议论声微微一楞,转头问身旁的人,“诶,这人是什么人啊?”

被问的人大抵也是个热心肠,仔仔细细的同他讲了起来,“初出茅庐吧?那是嘉世掌门叶秋啊!瞧见了没,他手里的剑!”

方锐愣愣的点头,“瞧见了。”

“我估摸着那把剑就是却邪!”

“却邪?”方锐惊讶的张了张嘴,“兵器谱排名第一的那个却邪?”

“正是!据说当年……”

旁边的人滔滔不绝的讲着叶秋的以往的英雄事迹,而方锐却半句也没听进去,他看了看站在擂台中间的人,又伸手隔着衣裳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剑穗,一时之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同叶秋借了一壶酒,还扬言欠他一个人情,一路上讲的那些话此刻想起来方锐恨不得一刀割了自己舌头。

“我仰慕叶秋已久!”

“叶秋的剑法定是全天下最厉害的!”

方锐扶额,他都当着叶秋的面儿,说了些什么玩意儿?!

方锐还在人群中暗自伤神,擂台上却已经吵闹起来,与叶秋面对面站着一群人,嘉世分裂成了气剑两宗,从目前听到的来看,那一群人属气宗一派,而叶秋是剑宗一派,说是两宗比剑,剑宗却只有叶秋一人现身。

气宗主张以气御剑,剑宗主张以剑术为主,在方锐看来,二者并无矛盾,但他生性聪明,悟性也高,一路听下来瞧下来,已是将嘉世现状看明白了。

气宗指责叶秋多年来沉迷钻研剑术,嘉世派内事物从不打理分毫,认为他行为偏颇,是练剑练得走火入魔了,有违嘉世创派之初衷,不再适合做掌门了,要求叶秋今日当着武林豪杰的面儿让出掌门之位。

叶秋面对种种指责与控诉只字也不辩驳,只将却邪一横,“想要掌门之位,就用剑来拿!”

场下的人看他那副傲慢无礼的模样像是认下了所有的罪责,只见他却邪出鞘,寒芒先到,剑招凌厉古怪,出招速度奇快无比,只攻无守,真有几分邪气。

气宗的人碍于情面,开始尚且顾及比剑的礼数,只有一人前去应战,却未能在叶秋剑下走过十招。

叶秋一剑刺中了那人,又补了一脚将他踹到了台下,眼看人是要不行了,更是坐实了他如今心狠手辣,已不是早年间行侠仗义的叶大侠。

“一起上吧。”叶秋一甩剑,刚刚杀了一人,剑刃上却不见血迹。

上面打的是不可开交,一团乱麻,叶秋一人与气宗十人周旋,从擂台上打到擂台下,从嶙峋山道打到千行崖边,一炷香时叶秋还能压过他们,两炷香时势均力敌,到第三柱香时叶秋已初露败相。

一切看起来如此自然,叶秋侍剑入魔,虽看似厉害,却并非正道,气宗言称为保嘉世百年基业不会毁在他手中,只能就此清理门户。

看起来有理有据,顺理成章,但方锐却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一种隐约的违和感萦绕在心头,他却一时想不明白是什么。

叶秋正如大势所趋最终落败,他被逼到了千行崖边,再往后一步便是万丈深渊,跌入其中尸骨无存。

他似乎伤得不轻,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表情十分淡然。

千行崖边风大,叶秋孤身倚剑立在崖边,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纵然眼前日暮途穷,他也仍然站得笔直,方锐捏着剑在人群中看他,自从比剑开始,此刻的叶秋才有几分豪杰气概,只可惜演的是英雄末路的戏码。

叶秋扫了一眼周围的武林豪杰,转而将剑归鞘,已是认输之姿,他将却邪举在身前,灌以内力高呼,其声音几乎覆盖了整个藏剑峰山顶。

“今日之后,却邪无主,有缘得之!”

说罢他将却邪以内力抛了出去,霎时之间整个藏剑峰顶都陷入了混战,气宗的人没想到叶秋会来这一出,却邪本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这等宝剑怎可落入外人手中。

方锐为了避开争夺闪身藏到了树上,眼下已经没人再管叶秋,他若是现在要跑,大抵也没什么难度,此刻比起一剑杀了他,显然却邪更有吸引力。

可方锐看的分明,叶秋非但没趁乱逃跑,他还看着眼前乱成了一锅粥的藏剑峰哈哈大笑了几声,借此吸引了几人的注意,接着便就迎着那些人的目光,背朝悬崖,颇为洒脱的纵身跃下。

就在叶秋跃下千行崖后,藏身于不远处的苏沐橙也转过身,将披风的兜帽罩在了头顶,在身后的刀光剑影中悄然离去。

5

藏剑峰上为争夺却邪而打了一天一夜,最后也不知道究竟落入了谁的手中,待到各路人马终于散去,藏起来的方锐才走到千行崖边,他站在叶秋之前所立足的位置。

这一天一夜他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那股违和感究竟是什么?

他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剑穗,看着那枚漂亮的玉石,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自比武开始后的每一个细节。

方锐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想了多久,反正日出日落更替,方锐总算是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

若他在半山腰遇到的人就是叶秋,那藏剑峰上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叶秋精心谋划,不惜身败名裂,以却邪做饵,在有人亲眼目睹的情况下故意跳崖,为了什么?总不能是活腻了吧。

假死脱身?

方锐探头看了眼崖下,云雾缭绕,以藏剑峰这个高度,他真不相信跳下去能活命。

他又看了眼手中的剑穗,想起那日叶秋说的话。

“武林中人最后都不得好死。”

经那日比剑的形势看来,叶秋的掌门之位恐怕早已名存实亡,嘉世气宗一派想要光明正大的坐上掌门之位,叶秋是唯一的阻碍,但叶秋在武林中的声望实在太大,轻易是动他不得。

而当日宣称的两宗比剑,实际上剑宗只出现了叶秋一人,莫非所谓的两宗叶秋自成一派?未免太过牵强。

他在半山亭中遇到的叶秋分明不是嘉世气宗一派所说的那般邪魔歪道,方锐虽行走江湖的时日不长,但看人的眼力他还是相信自己的。

只是方锐实在不明白,叶秋如此精心策划,环环相扣,步步为营,以死相护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答案。

等到方锐从藏剑峰下来时,那枚剑穗已经挂在了他的剑上。

藏剑峰这一行让方锐明确了一些东西,叶秋死了,他是自己设计自己跳的崖,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叶秋担得起一个侠字,方锐仍然仰慕敬佩他,却永远做不了他那样的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侠;挂上这枚剑穗,说不定能找到叶秋所保护的东西,他想尽一份绵力,权当还他那壶酒的人情。

 

《方得始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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